“所以小的才是最忠心耿耿的,要不然老爷也不会派小的来护卫少爷!”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少爷,其实小的也想去带兵威风一下,哦不,不是威风,小的想说,说……”
“你和你的兵最忠心?”
“对,对,小的就是这意思。”
“有点道理,但你不懂带兵的兵法,恐怕……”
“懂,懂,小的懂。小的在家里经常听少夫人念诵兵书,也跟着学会了。不信听小的背背啊,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噗呲!咳咳咳……快别背了,你是想笑死少爷吗?这兵法可不是带兵的兵法。”
“啊?少夫人说《孙子兵法》是最厉害的。”
叶贵蔫了下去,叶宰却暗自心惊,心说我这素未谋面的娘子到底什么人来着?你不读《女诫》也就罢了,读读四书五经也好呀,读《孙子》算怎么回事?想搞家庭暴力蛮?
叶宰正要具体问问,忽见帐帘掀开,亲兵进来禀报有人求见。
一问,居然是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成都前卫指挥同知姜大维。
“快请。”
不久后,叶宰在前账接待了来访的姜大维,其人还是那副见人未语先笑的样子,就是嘴角上的一片乌青太过影响观感,看起来有点狰狞。
“姜同知前来所为何事?”叶宰问。
姜大维在袖子里掏了下,掏出一张银票双手递了过来,笑道:“叶副使,昨日闹了误会,万指挥使和我本想缓一缓再来告罪。不曾想,你们却拔营离开来了这里。
当然,我们不敢质疑叶副使的决定。可我们不能再错上加错,还收你们的租地银。请叶副使务必收下。”
叶宰接过来一看,五百两的银票,遂问:“一亩地三两,一共三十两,多了吧?”
“不多不多。”姜大维慌忙摇手,道:“我听说建昌道的兄弟伤了几十人,当做他们的补偿了。”
话毕便一脸期盼地看着叶宰,但见叶宰似笑非笑的,两根手指夹着轻飘飘的银票抖来抖去,就是不揣入怀中。
姜大维以为叶宰还在记恨昨天的事,再回想叶宰身后的背景,顿时吓的不轻,坐的椅子上好像有钉子似的,屁股扭了半天后嗫嚅道:“叶副使,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请直言。”
“倒是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姜同知能不能办到?”叶宰道。
“叶副使请讲。”姜大维松了一口气,心说不怕你有要求就怕你没要求。不过他颇有心计,先把自己摘了出来,补道:“只要卑职能办到的,办不到卑职也会向万指挥使禀报。”
“没什么大事。本官听说,你们卫里有个叫蒋虎的人是今年的武举人?”
“嗯?容卑职想想……对,是有这么个人。”
“明年开春上京会试?”
“卑职不太清楚。”
“你们卫里不支持吗?”
“支持……可万指挥使说……不瞒叶副使,蒋虎能中武举人就是他家里烧高香了。他大字不识几个,四川尤可混过去,会试可是要考策论的,他恐怕力有未逮。”
“这样啊。本官最喜劝人向学了,要不把他给我?”
叶宰终于图穷匕首现。
他昨晚听赵匡汇报,便留心上了这个勇冠三军的武举人。听说当时打群架的时候,几个白杆兵都按不住他。
本来叶宰还想私下找机会去勾兑,没想到姜大维竟然送上了门来,此时不乘机敲竹杠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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