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机会见到姑母,请她老人家取一个。”
夕阳西下,古道西风胖马。
任伯宏战战兢兢送走了2000个似要择人而噬的建昌兵,不过他根本不在意,或者说根本没心思看,他一直在暗暗哀嚎,不知自己手写的、盖着自己关防的塘报会引起何种后果?
…………
大军过了剑门关不久便出了大剑山的范围,算是正式进入川中盆地。
走了大概二十里许地,天色渐晚,大军扎营。
当夜,营地内松外紧,明哨暗哨一南一北撒出去十里地。
为何如此布置?
叶宰对此表示无奈得紧,他心里还嘀咕呢,真踏妈的操蛋,就为了区区七十两银子,打了一场莫名其秒的仗。现在弄得自己麻杆打狼——两头怕。
章长龄那边亲卫队没有消息,只能做最坏打算,此人又会利用身份忽悠一波兵由南面来打自己;北面的剑门关也不让人放心,谁知道那任伯宏是不是虚于委蛇,事后却翻脸来个背刺?
枯坐帐篷差不多整晚,到天色蒙蒙亮,已基本排除了夜袭的可能,叶宰方才心力交萃眯上眼睛。
可惜没睡多久又得赶路。
看着旁边骑着马精神奕奕的叶贵,叶宰真想把叶贵叫过来同骑一匹马,然后自己抱着叶贵的腰打个瞌睡。
大军跟着嘉陵江逶迤南行。
此段嘉陵江因刚从山中流出,水势还比较湍急,又走了几十里地,秦佐民才派来探马禀报,江上已开始出现渔船。
其实不用前锋通报,建昌军中的好多人都来自夔州,打小生在长江边上,他们自然便会判断水势,猜得到要不了多久就会乘上船只。
于是,一传百百传千,士气竟然有大大提升。
中午放饭时间,一名亲兵打马狂奔至一颗歪脖子树前。
叶贵飞快上来挡住,回头先看了看窝在树下补觉的叶宰,接着大为不满道:“就不能等会儿再说吗?”
亲兵犹豫片刻,坚定道:“这是兵宪吩咐过的最要紧军务,一刻也耽搁不得,请贵哥儿让开。”
叶贵脸一沉,低骂道:“祁二,你长本事啦?少爷忧心大事,昨晚一整晚……”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宰便已被吵醒了,喝道:“小贵子,少胡咧咧,让祁二过来。”
“可是……”
“别可是了,去守好你的东西。”
“哦。”
待叶贵走远一点,叶宰招手叫祁二过来,低问道:“找到了?”
“嗯!这厮跑得真快,差一点就进了铁山关。”祁二同样回以低声。
“差一点?抓他时惊动铁山关守卫没有?”叶宰沉吟道。
祁二顿了顿,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鞋子,不好意思道:“他当时正在向关上喊话开关,来不及抓了。我便用步枪远程射杀了他。”
“死了?”叶宰愣了愣,随即甩头抛开私人恩怨,重回正治动物考虑起这件事的后果,追问道:“你确定是死了?铁山关也查不出端倪?”
“卑职打中他的后胸,确定其死亡,而且捡走了弹壳。铁山关的人就算听到了枪响,也找不到具体的发射位置。”祁二回道。
叶宰满意点点头,欣慰看向祁二,鼓励道:“祁二不错,心思慎密、下手果决,本官看好你。去吧。”
“是,为兵宪卑职愿肝脑涂地!”
祁二激动得满脸通红,深深拜下方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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