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西劳经呆久了,不知不觉染了西式说话的韵味。
“不,不,不!”西劳经摇摇头,两手一摊道:“这并非取笑,而是我觉得你有点……嗯,己人忧天……”说着嘴咧得老大,夸张叫道:“在这么猛烈的炮火下,你们的敌人除了在祈祷中死去,没有其它任何办法。”
“呵,还己人!”温大冷笑一声,没好气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自有考虑。兵宪老说,未虑胜先虑败!算了,和你说了也白说。”
说完转身就要继续干活,不料西劳经又叨叨道:“好好,温,我说不过你。可你难道不想休息下,再来一根吗?”
呃……
“一根”这两个字顿时引起温大生理不适,喉结条件反射似的滚动几下,刷得转回来,一边走向西劳经一边苦笑道:“还是你们这些洋鬼子的饷银高呐,一个月买十包烟轻轻松松。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开战时战场绝对禁烟!”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接着。”
一根“中华”扔向了温大。
两个人吞云吐雾,香烟刚抽到一半,一匹快马冲了过来。
“日,快灭了!”温大冲西劳经低叫一声,飞快把烟头扔下用脚踩灭,小跑着迎了去。
传令兵根本不在意温大抽没抽烟,马都来不及下,直接把命令扔给温大,跟着严肃道:“秦将军令,炮组就位!”
话音刚落,马蹄声再起,拐向了来路。
西劳经走到了温大身边,看着传令兵的背影,疑惑道:“他说就位?”
温大没说话,自顾展开纸张,就见面的命令与传令兵说的一样,只是更详细一些,包括在什么时候打响,在什么时候大力输出。
用的时间浏览完并记住后,温大抬起头望向南面,目光好像穿透了清晨的迷雾,郑重点头道:“西劳经,战斗将马打响。”
…………
天麻麻亮了。
官道,混天星和中斗星并辔而行。他俩前前后后都是马队,马队两头又是长长的步队。
这列队伍足足拉开了两里多的长度,不打旗帜,全体静默行军,只马儿偶尔嘶鸣几声。
中斗星提起马鞭点点后面,笑道:“过老大,其实四川的人真不错。除了比额们西人个子小点外,更加吃苦耐劳,更加的听话。你瞅瞅,让不准讲话,果真就没一点声音,哈哈。”
过天星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川人,也觉得满意,但嘴却说:“也不能一概而论。不听话的、老弱的都留在了成都,这些人都是挑过的,当然好了。”
中斗星笑着点头,片刻后若有所思道:“过老大,额们强行拆散了他们的家,让他们爹娘留在成都等死,他们……他们过后会不会反我们?”
“哈哈,不会!”过天星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也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让他们和官兵打一次。死了就算,没死的因为杀了人也回不了头了。除了跟着我们还能做甚?”
“对对对!”中斗星笑容可掬,连忙拍起了马屁,“还是过老大英明。可笑那混天星和争世王,还做着美梦打成都呢,没想到额俩都带着财货先走了。没说的,以后小弟就跟着过老大,你说打狗额绝不撵鸡。”
“哈哈,求之不得,好兄弟!”
两人互相抱拳致礼,感觉彼此的关系又亲近了一层。
正惺惺相惜说着话,探马回来禀报:“两位老大,前方道路开阔,好像路边有个小村子,没见到人也没见到官兵。”
“嗯。”过天星点点头,自信道:“官兵也不傻,他们缺乏马匹,在平路与额们野战就是找死。传令下去,加快脚步,尽快通过新都,争取晚在德阳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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