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兵完指示!”
叶宰点点头,沉吟道:“此战所有人记功一转,杰出者和军官另算;缴获金银拿出五成,换算为军票依军功发放;
甄别流寇,川民放了……嗯,先不放,这人呀,只要杀过人,心理肯定不一般了。我老说,我们的军队绝不能杀良冒功,就是因为做坏事是有瘾的!所以,不能放恶魔回去祸害乡亲们。”
说到这儿,叶宰闭了眼睛,不忍之情溢于言表。
好一阵儿后,他缓缓低吟道:“将川民与流寇一起甄别。教导、指导们通通下去主理此事,为恶者杀,无恶者看能不能转化,不能转化的……川民放归,其他押送攀西州,判五年劳改,挖矿赎罪。
至于伤马……杀了吧,犒劳下辛苦几天的将士们。”
“兵宪英明!”
屋中文武纷纷起身,抱拳齐声道。
…………
两日后,战利收割完毕,所有流寇也甄别清楚。
叶宰派丙队乙哨500来人押送被判劳改的2351人至新津县,然后由船队送回攀西。
待丙队乙哨先期出发了,叶宰这才率领剩下的1500人南下成都。
在大军走后,被甄别为良民的一千多川民才知道,原来这支军队不是在开玩笑,真是要放了自己!
于是,临时营地中响起了一阵阵又哭又笑的声音。
崇祯五年五月十四日,成都。
城城下一片狼藉,穿着胖袄的兵丁正在清理。
老百姓们此时脸已然没了刚围城时的凝重,都挤在城门洞内看起热闹。
成都之围早在五月九日就解了。
毕竟混天星和争世王均不傻,过天星、中斗星跑了还留下来干嘛?故而趁着当天晚也脚底抹油——溜了。
白天跑路他们不敢,怕城里的守卫乘势攻出来。
只不过,他俩显然高估了守军的意志。若是他俩敢试试,就白天大摇大摆的走,成都城也不敢开门追击!
叶宰到达成都北城时,入目所见便是如此场景——人山人海,热闹纷纷。
但没有欢呼、没有掌声也没有鲜花。
因为建昌军在北面的战斗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当地人并不知道。
但即便没有欢迎仪式,叶宰却也感觉很亲切。
眼中见到的是成都人对建昌军的指指点点,耳中听到的是对建昌军的评头论足。
“前头骑红马这个官儿有点面生哦。”
“是没见过。不过,长得很巴适!”
“吴兄,我感觉这些兵都是精兵。”
“赵贤弟,你咋个看出来的?”
“吴兄请看,这些兵一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肯定是见过血的。”
“那不一定哦,有可能他们吃得好喃?”
“你这是抬杠!吃得好……吃得好也是精兵。至少不比成都后头的兵,麻杆儿一样一碰就倒,还能指望他们战场砍人?”
“爪娃子!没得我们,哪个保护成都的?信不信老子弄你!”
“赵贤弟,走走,我俩走远点。夫子早就说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龟儿两个表跑,有本事表跑噻。我呸!”
叶宰恰好打这里经过,听到此番对话不禁暗笑,咱川人就是爱看热闹,几百年后是这样,几百年前还是这样,难道这看热闹的喜好是镌刻在基因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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