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虽然狂笑,脸上尚有几分睥睨之意,遂收敛了玩笑,看了苏历一眼,又将目光转到了杨龙脸上,南镇抚司百户凌弘也正盯着杨龙。
杨龙也知道他百般狡辩已无济于事,自太祖皇帝以来,含冤而死的官吏不可胜数,若张诚真的要玩死他,那么他这辈子恐怕也就此交待了。
他并不指望他的两个弟弟能救他一命。
可让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张诚却唤来了那封让杨龙跳入黄河都洗不清的信件,从怀中取出一只火折子,高傲一吹燃起火来,竟将那封信件当众燃尽。
“信中一通荒谬之言岂能可信!?”张诚冷笑着,将火折子收入怀中。
实际上张诚并没有目睹过那封信,就确定那封信里是一荒谬之言,如此行事着实令人感到奇怪。
张诚冷笑着,又唤来了杜飞的无常薄,翻开仔细阅览一番,冷笑道:“杨龙大人,这里面并没有姓杨的,你可以放心了!”
杨龙终于喘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从地狱里挣脱了出来。
杨龙抹去额前冷汗,对张诚道:“厂公大驾,第一件事就为我洗清冤屈,真是下官之幸。”
张诚淡淡道:“要谢就谢你弟弟杨涟,他一心为国,怎可能诬陷好人?真是荒谬至极。”
杨龙小心翼翼的笑道:“是啊是啊,我弟弟尽忠为国,颇受皇上宠爱。”
张诚不屑地笑了笑,高傲的走出了屋子,南镇抚司百户凌弘也跟着他出去了。
凌弘就仿佛就像是张诚的影子,无论张诚到哪他就跟到哪。
半晌后,再看那张诚和凌弘还有那些东厂番子竟都销声匿迹了。
张诚一走,众人方才爽快的松下了一口气,在苏历看来,这粗鄙若不走,指不定还会整出什么事端呢,比如调查起那五十两黄金的来路,那可就不太好了。
诡异的匕首,神秘的信件,究竟又是谁在幕后导演出了这一出戏?
众人都疑惑不已。
苏历认为,赵小四和王二虎这两根烂木头一定是炸不出什么油汁来的,要找到破解案子的关键,一定要先找到那个美妇人。
具杨龙的手下来报告说,“江南茶铺”早已人去楼空了,什么美妇人啊,还有那什么古怪的房东掌柜和伙计小哥啊,早已不知所终。
如此一来,美妇人上哪去找?这案子又该怎么办?这个问题霍然困扰住了所有的人。
与其呆在这困惑,还不如到“江南茶铺”走一趟,或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呢,苏历遂同李扬带了十三人一同前往了“江南茶铺”。
一路上,苏历与李扬侃谈,李扬对张诚刚才怪异的行为充满着疑惑,苏历故作微笑地给予了解释——也许是张诚想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不想打草惊蛇,也就是说张诚是一定不会放过杨龙的。
李扬道:“你都知道厂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敢贸然和他搭话,你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苏历道:“区区一个张诚又算的了什么?你忘了我们是穿越来的?穿越来的胆子就是会比别人大一点”
李扬忽然笑道:“东海寻珍宝?亏你想的出来,你没有发现张诚不屑的目光了吗?”
苏历道:“河边扔块石头才能知道水有多深,以后我们和张诚交往的日子还长着哩,不测测他能行么?”
李扬点点头。
江南茶铺。
茶铺已被西城兵马司的几十号差役封锁,苏历和李扬挺着胸膛大步走了进去。
茶铺里杂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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