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停!”范满满即刻叫停,“帮帮妹妹先把书印了吧!完事后我任由编排!”
然后在印刷过程中,她们时不时还会说,这怎么算编排就是实打实,可其他也问不出来,不是范满满想骗她们,主要是真回答不上来,询问了几轮也没个答案,加上钰真人修道的身份捉摸不透的,她们又只能先观察着。
这次的话本,字数少,又只追求量,比《鸳鸯帕》快了几倍,两日便产出了上千册。曹兰珠利用码头送货掩护,将书发散到了闹市中,又引了几个喜欢闹事的书生关注此书,经他们一宣传闹得沸沸扬扬,那些日日叫骂朝廷的读书人挖掘此中的隐晦,果真把扬州之事翻了出来,还联名写了御状要求彻查李贺平一案和当年扬州之事。
俗话说的好,莫惹读书人,官家被这事搞得也是头大,本朝本就是重文弱兵,皇家之事就差每日刊登供人点评,当年好不容易瞒下去现在又被翻了出来,满朝官员都上书彻查。官家只好要求大理寺重新验尸,这次验出来隐蔽的伤口,果真是被毒蛇咬伤,无别的迹象。而之前说见到大帆的人也改了供词,说是琴姨指使,为了断怜儿的念想,琴姨百口难辨不知道为什么人和失心疯一样反证她,坐了一月的牢交了罚金还了怜儿和大帆的卖身契才出来。
至于扬州一事,官家迫于朝堂施压,让人重新审理此案,连带着当年一干人等都施予了惩罚,废太子被贬为庶人,移居宫外疗养,大司马作为李贺平的舅舅教管无方,降职罚奉禄一年,李贺平不得入宗祠。为阿努娜于扬州修衣冠冢,给予她补偿,由同乡带回大夏国。
一月后
“这天真是说热就热,你们快些上船我也好回去,太晒了!”范满满催促着大帆和怜儿上船。
怜儿泪眼婆娑不舍地握着她手,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范满满赶忙为她擦眼泪,“姐姐这是干嘛,我会常去扬州看你们的。你们快点安定下来,混好了,我就去扬州投奔你们!”
大帆在一旁抱拳感谢曹兰珠,“多谢曹小姐为我们夫妻二人安排后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曹兰珠摆了摆手,“见过你身手不当镖师可惜了,我们扬州那正缺人谈不上安排后路,只是觉得你正合适,不过要背井离乡了。”
“我们本就是无根之人,经历了这事,我们在开封想找活计也是困难,还是要多谢曹小姐的。你与阿满是朋友,知你不缺钱财,我们也无以为报,就不说那么冠冕堂皇的话了,今后来扬州常来家中吃饭。”怜儿郑重其事地作揖。
曹兰珠这回没推脱了,“我常常往返开封扬州,日后定带着阿满去找你们!这回正好我领着先带你们到扬州熟悉熟悉。”
几声珍重道过,大帆背着包拉着怜儿上了船,范满满催着他们走自己却不舍离开,等船驶出去不见帆她才收回目光,一抹自己脸上都是泪,用袖子擦了擦,回头离开。
一回头就看到钰真人站在码头的入口单手背着手看着自己,每次跑向他的时候都心花怒放,这次也不例外,“真人,那小龙都处理完了吗?”
“已交予灵雾山管辖的仙君,怎么处理就看它自己造化了。”
毕竟伤人性命,还差点枉杀无辜,她点了点头,回头指了指已看不见的船说,“大帆他们已经走了,正好兰珠姐姐和他们一起去扬州,我今后可以去扬州找他们玩了!”
“说得这么开心,刚刚还哭成那样。”
范满满赶紧摸了下自己的脸,也没有眼泪了,钰真人叹了口气说,“眼睛都红了,我又不是看不见。”
“离别总是伤感的嘛。”若是有一天她要与钰真人离别她怕是要痛不欲生。突然想到曹兰珠之前的话,好奇地问他,“真人,那书....是出自谁手?不会是真人你吧?”
“是又怎么样?”
范满满下巴半天才收回来,立刻称赞,“真人不愧是状元出身,话本也是写的极好!”
“阿满。”
“嗯?”
“我带你去寻亲怎么样?”
范满满没想到钰真人突然起了个头是说这事,“我虽是想寻亲,可无端怎么说起了这事。”
“我想知道你我之间是否有渊源,我要查清所有事情。”
钰真人的决心正是拉开他们之间纠缠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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