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梦境-寺外遇险二
令钰赶到她身边就看到她捂着右臂坐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焦急地问她,“怎么了?”
宋淳芮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手臂抽噎着往外蹦字,“疼,断了。”
她整张脸本来糊上了烂泥,现在干了又被泪水打湿出了几道泪痕,看着又可怜又滑稽,令钰帮她擦了擦脸,嘱咐她,“别乱动。”站起来在周围看了下,这树林的树种类多,不远处就有一片竹子,“你在这千万别动。”令钰从怀中取出一把刀往那片竹林走去。
听着他砍竹子的声音宋淳芮都觉得肉疼,那刀是二皇子赠给他的,西域进贡的弯刀,这刀再锋利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刀刃也会受损的。
不多时令钰抱着几节竹子走过来,在她身边把竹子劈开劈成竹片,又用刀割下自己身上一块布料,“我先给你固定一下,防止你乱动。”把竹片绑在关节处固定住右手臂。
宋淳芮的疼劲过去了,顶着张脏兮兮的脸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我爹是武将出身,还在的时候会带我去林中打猎,教了我些东西。”固定好她的手臂,把她扶起来,“千万别乱晃,等回去了再请大夫来看。”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了好几遍了。”宋淳芮站起来看着这个林子问他,“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按你来的路回?”
“他们在南面你掉下去的地方找,我一个人放大了范围,但我过来的那个桥因为汛期本来就被冲的没几块木板了,我过河没多久就全断了。”
“那现在怎么办?”天也渐黑了。
“我在岸边留下记号了,等他们寻过来吧,前面河边的山坡有个废弃的守林人的房子,去那躲一下吧。”
找宋淳芮的路上他就留意了周围环境,眼下天色已暗,她一边手臂还动不了,无法强行过河,只能去那个屋子里先避一避。
还好那个屋子荒废了也没多久,灶火还能用,令钰在屋内转了一圈,竟还找出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就是时间久了有点霉味,他把衣服递给宋淳芮,“你身上是不是有划伤,我烧点水,你把衣服换了,身上都是泥要感染了。”
她身上有几处划伤口子也不是很小,腰上摔下来不知道撞哪了也在疼,估计淤青了。她把衣服放在床板上等着令钰给她烧水。
令钰年少时父母就遇难故去,他父亲年轻时家道中落,他也未继承什么家产,虽一副公子哥的样子,但家中之事都会干。等他把水烧好送进来,“这个木盆我洗了几遍了,上面的黑印嵌在里面了,你先凑合用把。”他把自己的帕子放进盆中,放在她边上的床板上。
宋淳芮看着他没打算出去的意思,“你不出去?”
“你现在就一只手怎么换衣服?”
“那也不能你帮我换啊!”宋淳芮捂住了自己领子,虽说自己对令钰更想上下其手,但真到节骨眼上还是得顾着矜持。
“你想什么呢,给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你一只手怎么解扣子。”
宋淳芮看着自己混着泥水的衣服,扣子都辨不清了,自己都嫌弃,纠结了一下,张开手臂,小声地说,“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令钰笑着说,“是,占了你便宜,会对你负责的。”给她把绑着的竹片解了,手上利落地解了她的盘扣,脱去了外衣,宋淳芮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你还不出去?”
他把脏了的外袍放在边上,“你有事喊我,不要动右手。”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还好里衫没有盘扣,一只手脱起来也没那么碍事,好不容易褪去衣衫,把帕子打湿,将脸上身上的泥垢擦掉,折腾到一盆热水变成温凉的泥水才收拾干净。
“好了,进来吧。”
令钰进来看到她头发半湿着还沾着泥叹了口气说,“外面我还烧了点水,给你洗个头吧。”边说边帮她把外袍披上。
“啊?还没弄干净啊?”宋淳芮跟着令钰出去,看着外面灶台上锅中的水映照出的她,头发上还沾着泥块,而水中照出的是一张与范满满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比她左眼下少了那颗泪痣。
宋淳芮以前见过府中的丫鬟们互相给对方洗头,将头发侧放下来站在室外,一人打湿头发一边揉搓一边谈笑,她拉着巧儿也试过一次就被母亲骂了,说她不懂规矩。如果让她选她才不要当什么相国府小姐,样样都有约束。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她被戳中了笑点了一样笑出了声。
“笑什么?”
“以前巧儿也这样给我洗过一次,要是被其他府上的小姐知道,你翰林院大才子这样给我洗头估计都不敢信。”
“你面子确实大,再弯一点,水要进衣服了。”
宋淳芮扶着腰说,“弯不下了,被撞到了,疼。”
令钰放慢了浇水的速度,语气也冷了下来,“那个池雅歆真是胆大!”
“对,我还没说是她,你们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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