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ming(不要再pb了)婚
范满满早已记不得这个哥哥的长相,再见时格外尴尬,她这个长兄并没有多热情,不冷不淡地问了她几句最近情况就没了,范满满看他们忙前忙后的,自己在屋中打量起来。明日要办婚事,这家中除了贴了几个喜字,没有别的装饰了。
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站在门后也在打量着她,范满满不至于迁怒孩子,向他招招手,把带来的一包蜜饯打开,“吃吗?”
她那弟弟犹豫了半天,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在外面忙活才走出来,拿了一个蜜饯塞嘴里,范满满看着这个小孩,长得倒是乖巧,和他搭话,“你那嫂子你见过吗?”
“见过。”
“人怎么样?与你哥认识多久了?”明明都是他们的哥哥,但范满满把自己明确地摆在了外人的位置。
“不知道。也没多久。”
范满满才发觉这弟弟就像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你怎么问你一句才答一句啊,怎么也是你准嫂子啊。”
“她家说我家穷,不嫁给我哥。”他盯着那包蜜饯问范满满,“我能再拿一个吗?”
范满满把一整包蜜饯都推给了他,“喏,都给你了。但这不是还是要嫁了吗?”
他接过这包蜜饯,就埋头吃起来,没理范满满了,良姨这时也做好了饭菜,招呼她去吃饭。她哥汾昊立见她也是尴尬得很,也不知道怎么叫她好,“那个,饭菜好了,过去吃吧。”
这顿饭吃得范满满如坐针毡,良姨一个劲地给她夹菜,汾平则是自己喝着酒,还打听着钰真人,汾昊立木讷地坐着不发一言,那弟弟也是自己吃着自己的也不闹。范满满忍着不快,应付着回答他们的问题,无非就是想打着钱的主意。
她出门前将一张银票,换成了银子,拿了二十两出来放在了桌上,“多我也没有了,就当是给我哥的贺礼吧,明日我要赶路,看个仪式就走。”
汾平两口子看到钱眼睛乐得只看到一条缝,不住地和范满满说着什么血浓于水什么的,一口一个女儿,范满满已经懒得理他们了,只想着赶紧吃完回去,明天来看个大婚就离开苏州。汾昊立看着桌上的银子,张了几次嘴但也没说出什么,看着范满满眼圈都有些发红,又赶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异状。
汾平从开始就一个劲地在给范满满劝酒,但她就是死活不喝,良姨在边上给她倒了茶水让她不要理,喝水就是了,但范满满觉得这茶水越喝头又晕,和喝醉了一样,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她整个人觉得天地都在转动,四肢无力,向后倒在了地上,砸得浑身疼,但动弹不得,意识还开始迷糊。
汾平蹲下来推了推她不动问良姨,“药效起了吧。”
“起了起了,这一两银子没白花,这迷魂散真有效。”良姨也过来,确认了她不会动,把她架起来往里屋扶,汾平则在边上搭手。
汾昊立站起来,叫住他们,“我们真要这么做吗?她毕竟是我妹妹啊。”
良姨他们没理他把范满满搬进了里屋,汾昊立跟进去挡在范满满面前,良姨戳着他脑门说,“我们钱都收了,怎么不做。”
“她不是给了我们二十两吗,可以补上花掉的定金。”汾昊立指着外面桌上的钱说。
汾平也骂他心软,“那钱家是好糊弄的人吗,我们答应了人家,人没给,我们全家就别想在苏州待下去了。”
“可........”汾昊立还想说什么,被汾平打断了,“可什么可,反正她早就被我卖了,算什么我们家的人,能卖她一次就能卖她第二次。本以为能讹她边上那个肥羊一笔,没想到被他溜了,那就只能从她身上下手了。”
范满满听到这,心彻底凉透了,自己真的不该信他们一个字,强撑着不昏过去,骂了他一句,“你这个人渣。”
汾平厚颜无耻还笑着和她说,“好女儿,我这是帮你挑好夫婿呢,你还要感激我呢。”
良姨推了他一把,“我要赶紧给她换衣服打扮了,时间太赶了,你们快出去。”
等他们出去,范满满看着良姨从柜中拿出凤冠霞帔,又见桌上的傅粉胭脂,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良姨解开她衣服给她边换衣服边说,“我们确实也给你找了个好人家,那钱家是这边的大乡绅,这钱公子也是一表人材,钱家答应给的仪式阵仗不会比正常的少,一会也算让你风光出嫁了。”
夜间大婚的只有一种,“你们是卖了我让我ming/(求求了)婚。”范满满咬了下舌尖不让自己昏迷,但浑身麻痹连咬下去的力气都没,昏过去前就听到良姨笑着说,“你果然聪明,听说你通阴阳,可惜那钱公子为了等人ming/(我也没写啥啊)婚,尸体在冰窖放了一月,头七早过了,魂魄都勾走了,不然你还能和他在棺木里聊一会再一起去地下。”
范满满还没说出一个字,再也撑不住了,陷入了昏迷,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力气,想活动发现手脚被绑住了,嘴里也塞着帕子,自己面上盖着红盖头。范满满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脚下,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在颠簸着,外面有唢呐的喜悦还有人群走动的声音,居然已经在花轿上了。大婚的队伍本就是喜气洋洋的,但ming/(本来就没人看,咋还pb我呢?)婚大家都不言语,只有唢呐锣鼓乐队的声音,在午夜只觉得渗人。
范满满想活动着手挣脱绳索,也不知汾平他们哪弄来的这禁药,现在还是没什么力气,这绳子绑地还十分牢,无法挣脱分毫。她在轿中撞着轿身想让他们停下,她撞了许久只有一个人掀开帕子一角说,“少夫人别费力气了,这是八人大轿,稳得很,不会撞翻的。”
听到这个话,范满满开始绝望了,如果钰真人能来救自己救好了,但她把金铃铛也还了,他也说了不再相见,自己就不要妄想了。范满满以为会把她绑了去宅中拜堂,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求他们放了自己,可以搬出曹家镖局的名号来镇一镇他们,但这轿子行了很久才停下,范满满被几个人扶下了轿,她看着地面,有杂草有泥土,竟然是室外。
先前和她说话的声音又响起,“吉时已到,开棺。”
这是墓地,他们是要把她活祭陪葬完成这次ming/(应该就这一个词汇吧)婚。范满满被束缚着但也开始拼命挣扎,使出全力用舌根努力推出塞在嘴中的帕子,“放开我!你们违反了当朝律法,放开我!”面上的盖子也被挣脱掉,突然见到火光刺了她的眼睛,眯着眼才看清,这坟墓前都是人,提着钱府的灯笼,墓碑后的土已经挖好,棺木也打开了,他们正把一具新郎官打扮的男尸放进去,和他说话的男子捡起地上的帕子要再把范满满的嘴堵上,她赶紧开口,“平达镖局的大小姐是我义姐,你们快放了我,不然就是得罪曹家。”
可这话没有吓到他分毫,他没有停顿把帕子塞回她的嘴里对她说,“正好,曹家抢我们苏州码头的事,我们老爷记恨了多年,曹小姐的义妹陪我们少爷也是不亏。”说完边上的丫鬟就把红盖子给她蒙上了,又加了几个人摁住了她。
那边忙活了一会有人来说,“少爷已经请进去了。”
先前的男子开口高声喊道,“送少夫人!”范满满被人架着,周围还涌上来几个老婆子,说着本地土话,说得快音调还怪异,但她知道是ming/(累了)婚的仪式,她被人连拖带拽地拉到棺木边,又被人搬了进去。
“礼成,合棺。”范满满红帕子前的光亮消失,头上砰的一声,是棺木被合起来的声音,范满满呜咽着疯狂地用头撞着棺木,恐惧绝望的泪水布满了她的脸,她整个人半跪在棺木中用力地用头撞着,大腿碰到了冰凉的东西,她一声惊叫被堵在了帕子里,是钱少爷被冻了一月的尸体,她听见棺木四角的钉子在钉入棺中,又恐惧边上的尸体,紧挨着棺木边,更用力地撞着,一下一下,有液体流了下来,她知道是自己的血,但此刻无暇顾及,她只想活着出去,有没有人能救救她。
头上的钉子声停止,是要埋土了,她终于费力地吐出来嘴中塞的帕子,绝望得大叫,“求求你们,放过我!救救我!”可没有人理她,棺木中边上躺着的只有一具尸体,她只要动作稍大就会碰到这具尸体,可能这具男尸正带着笑躺在那等着她挣扎到奔溃到绝望,最后死状诡异地闷死在这棺木中。
范满满叫到嗓子嘶哑,嗓子眼都带着血腥味再也叫不动了,她怕真要命丧于此了,这辈子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干,她靠在棺木上,已经发不出声音,但嘴形还在重复着,救我。
头顶的棺木被突然掀开,光线照进来让范满满不适应地闭上了眼,意识还没反应自己被救了,她被人抱出了棺木才看清来人正是钰真人,他提着带血的剑抱着她,刚刚与他说话的男子被斩断了一只手正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边上的人都同见了地狱恶鬼一样,恐慌地叫着逃跑了,被斩断手的男子,害怕加疼痛地失禁着昏了过去。范满满被抱着松了绑,整个人还克制不住在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钰真人看着她额头的血迹,面色阴沉,不言一语握紧了手中的剑,范满满死命地搂住了他的肩哭泣起来,钰真人却将她拉开放在了地上,依旧阴沉着脸说,“你我再无瓜葛,救你这次是个意外,这次之后,希望别再和我有任何牵扯。”
说完就要走,范满满爬起来跪行着前进了两步握住他的手,“别走。”她刚刚嗓子受损失了声,这两个字就像哑锣发不出声音,死死拽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钰真人没看她,望着前方说,“范满满,是你说要断,现在怎么,又后悔了?是觉得我这能为你保驾护航有利可图?”
她只能摇着头,想说些什么,张嘴竟咳出了一口血,钰真人终是狠不下心来,蹲下来见地上的鲜血,抱起她,“等你这命捡回来再说。”范满满听到这句话像是定心了,绷住的神经和身体受的创伤都袭来,她有了依靠,安心地在钰真人怀里昏了过去。
她这次昏迷,像是有人将她的梦境织成了一个接一个的网,将她困在了梦境中,困在了宋淳芮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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