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黎西北郊区临海岸线的一栋豪华别墅里, X组织头目Rox正冲着手下发火。
红色的络腮胡根根立了起来,纹在他左手臂上的虎头图腾似乎被他的怒火赋予了生命,张着血盆大口,生动得像要吃了人。
几分钟前,Rox无意中看到手下的人正在看陈一派追打他儿子Gip的视频,瞬间怒不可恕。
这股怒火并不是因为Gip被打,而是打人的竟然是一个平时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群体:华夏人。更让他无地自容地是,竟然还是个女孩?!
“她是谁!会功夫是吗?那就看看是子弹快,还是她跑得快!“(东姆语)Rox捏扁了手中的金属水杯,心里明白地很,这下要让Gip接他的班,必定是更难服众了……
“老大,货到了。”(东姆语)这时,一个下属毫无觉察地闯进了办公室,向Rox汇报。直到说完,才发现气氛不对。
“全部放好……等等,给我留一个最好的。”Rox咬牙切齿地下达了指令,来通报的下属赶忙小跑着去执行。
海边,三个大型集装箱刚刚抵达码头,Rox的下属回来一招手,几个工人立刻意会,点点头开始卸货。
从东姆国到趴黎西北这条海运线**组织牢牢掌握着。随着越来越多的发达国家在东姆国建地下工厂,搞黑科研,Rox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只是无生命的货物罢了,包括人也一样。只是这一次,有一个意外在等着他。
在黑暗而密闭的狭小空间里,一个女孩的双瞳在黑暗中闪着凌冽的光。她随着集装箱被吊起,搬运,放下。
虽然这是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地,但是仅凭听觉,便足以掌握外面的情况。
一阵颠簸过后,一道尖锐的金属门关闭上锁的声音透过集装箱厚厚的箱壁传了进来。
她知道,此刻她已经和集装箱一起被锁在仓库里了。工人们的脚步声慢慢走远。
她并不着急,反而闭起眼睛,在集装箱里静静地等待着夜幕降临,宛若一匹伺机而动的恶狼……
一个信念在她心中百转千回:只有黑暗能够吞噬黑暗,邪恶才能战胜邪恶。
赶回家的路上,常风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都是舅舅蒋义打来的,但他没时间回。当下,谁也不能阻挡他尽快和妻子Florence相聚。
而此刻,Florence正在一辆出租车里与司机交谈。
“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她已经住进Lily家,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法语)黑人司机告诉Florence。
这个司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坑了陈一派18欧元小费的那位。
Florence笑了:“老兄,我也很想你们。但是Jojo,快点送我回家,此刻我更想我老公。哈哈。”(法语)
黑人司机坏笑着说:好啦,我懂我懂。(法语)
不出所料,黑人司机,Florence,也是海洋行星的来客,目的都是为了将陈一派转移到自己人手上。希望她能替海洋行星报仇。
陈一派的签证结果本来也是拒签,好在Florence黑进了电脑系统,将结果改成了签发。她蛰伏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刻。
自从陈一派落地趴黎,黑人司机就开始了他的任务。他一直紧随着她和常风。常风舅舅家这个地方他是知道的,陈一派必然不会久住。
在陈一派独自下楼买卫生巾时,他就在她旁边假装购物。听着陈一派自言自语算着价格,想来她预算也很紧张。
于是很快,为她量身定制的合租广告就覆盖全网了。
那天从天没亮,黑人司机JoJo就已经等在楼下了。
陈一派下楼,打车,他把她送到Lily处,一气呵成。一时开心,他甚至忘了要找钱。
常风终于到家了。打开家门,房间里很安静。还好,她应该还没到。就在常风转身关门之际,突然一双温暖的双臂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熟悉又陌生,是他思念已久的。他激动地转过身,和Florence拥吻在一起。久别重逢,却无须言语。
他们一路从门口吻到客厅,再到厨房,最后进了卧室。他们全情投入,独留常风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一遍遍地控诉……
陈一派今天累到骨头散架,但下班的时候还有点为自己感到骄傲。老板说今天的流水有6000多欧,比过去一周还多,小费也把柜台上那个小财神存钱罐塞得满满当当。
陈一派和张亿一起搭地铁回陈一派家谈合租的事儿。自从生日聚会以后,张亿找陈一派聊天的话题就只有Oe一个了。
上午见义勇为的事儿已经翻篇儿,陈一派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祸上身。
Rox派了个下属一直潜伏在火锅店附近。终于等到她下班,正一路尾随着他们。而这一切又被那个奇怪的喝锅底的中年男客人看在眼里。
这一幕很好地诠释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亿和陈一派,两人没心没肺地走在前面。Rox的下属走在中间,最后跟着的是中年男客人。
出了地铁,张亿突然提议要去超市买束花顺道送给Oe,让陈一派先回家,自己一会儿就上去。
陈一派落单后,Rox的下属明显加快了脚步。拐进一条小巷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金属线,准备套在陈一派的脖子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蓝光从身后劈了过来,陈一派被吓到了,立刻回头查看。只见中年男客人的两个手心各发出一道蓝光,像甩出两条绳索,缠住了Rox下属的双手。
他朝陈一派大喊:快跑!!!
陈一派呆愣在原地,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累花眼了。她借由这束蓝光看清了身后的男人,纹着一个虎头,虎头后面伸出一条蛇尾图案的纹身。
“虎头蛇尾?”这纹身太不吉利了吧?!……等等,不对,我要逃命!!啊!!
陈一派一路尖叫,一溜烟儿地就不见了。等她再停下时,已经站在家门口了。这个速度把她自己都吓到了。
果然,狗急了也能跳墙。陈一派认为是恐惧激发了自己的潜能。不过形容自己是狗,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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