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皇后。
“太子怎么样?”她问。
燕蘅笑着回禀,“恭喜皇上,太后,皇后,医治很成功,殿下没事了。”
“当真?”顾年紧紧握住燕蘅的手,显得异常紧张。
太后也跟着问,“真的没事了?”
燕蘅肯定的点了点头,“没事了。”
几人又进屋子看了看。
“何时能醒过来?”顾年问。
“一个时辰就能醒,臣女开了药,每日服用一次,七日便可痊愈。”燕蘅道。
“好好,你先下偏殿休息休息。”顾年道。
燕蘅知道顾年是担心出什么岔子,不过她倒是无所谓,能休息她求之不得。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累,宫女将她带去偏殿后她沾床就睡着了。
周行玉慢慢走到燕蘅身边停下,十分无奈的看着她,在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竟然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还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蹲下身去,抬起她划过的那只手,将那随意包扎的纱布取掉,替她重新换了一块。
又细细打量起燕蘅,这是他第一个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这个人。
她生的极为好看,即使是这样闭着眼也很好看。
以前的她虽然骄纵,但却心思单纯,而现在她真的是越来叫人看不懂了。
寄生花救人的法子实在是太奇怪了些,他去查过,甚至还问过周斓,但她也只知道寄生花花粉有毒,花根能解寄生花花粉毒罢了,所以这种奇怪的解毒方法又是什么?它真的能治好太子的病么?
她不想嫁给太子,又为何要费尽心思的救他?燕蘅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虽然不忍心,但周行玉还是把她摇醒了。
燕蘅有些不耐烦,抓住那只作怪的手,一股热流如同小鱼儿一般流进心房,周行玉连忙甩手,却被燕蘅死死抓住。
“别闹。”她道。
周行玉脸色很不好看,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掐她的脸,这一次燕蘅醒了,入目便是周行玉那双愤恨的脸。
她惹周行玉生气了?不对,周行玉怎么在这里?她在哪里?
燕蘅视线下移,就见自己抓着别人的手不放,怔了好一会儿才慌忙甩开,“你怎么在这儿?”
周行玉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坐在榻边,挑眉打量起眼前的人,“蘅姑娘,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给太子下毒。”
“下毒?我那是治病。”燕蘅坦然,“太子出事对我可没有好处,我下毒害他做什么?”
“我问过周斓,寄生花是毒药,你拿毒药治病?”
“谁说毒药不可以治病了?”燕蘅反驳。
“那你呢,你又没病,为何也要喝?”周行玉挑眉打量着她。
燕蘅大惊,他怎么知道的?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燕蘅干脆耍赖。
“我都看见了,你把你和太的血混在一起,一人喝了一半。”周行玉道。
“偷看啊。”燕蘅反应过来就更震惊了,周行玉竟然也干这种事。
“没想到堂堂丞相大人竟然也做这种事。”
“彼此彼此。”
他确实偷看了,但燕蘅不也偷看过别人么,大哥不说二哥。
“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他又道。
燕蘅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羞愧,反正她不可能将真相告诉他,她不说他也没办法不是?
“不说话,心虚了?”
“虚什么?你又没有证据。”燕蘅泰然自若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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