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总是那么的爱迟到,还真是让人讨厌。”罗哲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
“联系不上?宗先生没有派人去接他吗?”凌雪没有理会罗哲,追问。
“我也很想去接苏侦探,但是别墅内人手不够了。”宗正臣有些歉意的说:“毛管家傍晚去接这位杨侦探了。”
“您住这么大的别墅,又给我们开了如此天价,应该不缺钱多找几个佣人吧?”凌雪环视一周,别墅中有些冷清:“可是您家里的佣人好像很少。”
宗正臣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因为我父亲。我父亲向来不喜欢热闹,所以只留下了两个熟悉的佣人能照顾我们的起居就足够了。”
“您的父亲吗?”蒋中瑞说,“可是我好像并没有看到他,您为什么不叫他一起下来用餐呢?人多会更热闹一些。”
宗正臣苦笑一声,“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的父亲在他六十五岁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极为虚弱了,基本只能坐在轮椅上。上楼下楼实在太不方便,他都是在楼上用餐、从来都不出门的,更不要谈下楼了。”
众人恍然点点头。
“是因为身体虚弱吗?”周鸿笑了笑,“我还以为是被吓的站不起来了。”
宗正臣脸色阴沉了许多:“周鸿,你过分了!”
周鸿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继续吃饭。看的出来,他和曹原一样都和宗家不怎么对付,也并不怕宗正臣。
“既然说到这个,宗先生,您能具体的说一下您都是在别墅内遇见过什么怪事吗?”凌雪认真的说。
“大家都在吃饭,讨论这个不太好吧。”宗正臣看来有些担心破坏大家的胃口。
凌雪摇了摇头,听的出来,她说话很直白:“宗先生您放心,我们是侦探,受您之邀来为您破解案情,说白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又不是来旅游观光的,案情当然是放在第一位。再说了,做侦探的如果会因为几句话就被吓的没有胃口,那这种人还是趁早转行吧,他不适合做侦探,去别人家里当保姆或许还凑合。”
何才和杨牧是邻座,他戳了戳杨牧的胳膊,低声说:“看到那个说话的女人没?她可是国内有名的大侦探了,破过十几个大案,不止一次上过电视了。”
“是吗?怪不得我看她这么眼熟。”杨牧第一眼就能感觉出来,凌雪和那两个女侦探有着天壤之别,她是真才实学的名侦探,那俩人就是组个旅游观光团来体验豪宅的。
“你是看到漂亮女人都眼熟吧?”何才低声说。
“去你的。”杨牧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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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臣看没有人反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那好吧,既然凌侦探想知道,那我就讲一讲。如果有破坏到各位雅兴的,宗某提前给你们赔不是了。”
“宗先生请讲便是。”蒋中瑞也很有兴致。
“大概是在三个月前吧,这里下了一场暴雨,暴雨的降水量很大,几乎将河水面蔓延到桥底的水泥了。雨停之后,别墅内就开始频繁的出现怪事。”宗正臣的喉头清晰的滚动了一下,看来这些怪事对他的影响极大:“那天我去上洗手间,刚刚打开马桶的盖子,就看到里面在向上泛水,我以为是下水道出了问题,并没有在意,但是过了十几秒之后,泛出来的水突然变成了红色,而且带着一股腥味。”
听了宗正臣的描述,在座人们的脸色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变了,马桶中向外涌红色液体,听起来就极为诡异。
“红色,腥味?”凌雪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是血?”
“我不知道,但是大概是的,当时的场景太可怕了,仅仅十几秒,整个马桶槽中的水都变成了红色,甚至还有向上翻涌的趋势。”宗正臣说,“我当时太害怕了,赶忙盖住了马桶盖子,一直按冲水按钮,冲了十几次才彻底冲干净,但后来也时有这种事发生,有时候翻涌的太激烈,血水甚至会喷到卫生间的其他地方。”
“距离现在最近的一次喷发红色的水是什么时候?”
宗正臣微微闭眼,似乎不愿回忆:“大概是五六天前吧,那次的翻涌很激烈,将大半个卫生间的地板都给染红了,还是毛管家清理的。”
“五六天前...那大概多久翻涌一次呢?”凌雪追问。
“大概七八天左右就会出现一次。”宗正臣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怕有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他要过路费,但是对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是真的没有勇气面对。
“红色的带有腥味的液体,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血液。”凌雪沉思着说。
蒋中瑞的看法不同:“如果是血液,究竟是什么生物才能有这么多的血呢?具体是不是血,还有待商榷。对了,毛管家,您还能找到上次喷发所残留的液体吗?”
毛管家苦笑一声:“这个太难为我了,我怎么可能会保留这么不吉利的东西?”
蒋中瑞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无礼了。
“诸位,你们先用餐,我先失陪一下。”毛管家说。
杨牧随口问:“您去哪儿?”
毛管家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我回房吃饭。”
杨牧点了点头,管家不能与主人同桌吃饭,这个规矩他还是听说过的,只不过第一次见到真的有人这么实行,或许是杨牧以前接触到的富豪太少了,他身边也确实没什么人能请的起管家。宗正臣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个规矩他们已经实行了十几年了。
“OK,那我们继续讨论案情,关于红色液体的成分,我们等到下次喷发的时候化验一下就可以了。”凌雪说,“除了马桶向上溢水,还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太多了,比如镜子。”宗正臣的声音有些颤抖,“有时候我洗脸的时候会抬头看一眼镜子,但是镜子中水龙头流出的却不是白色的水,而是红色的液体。镜子中我脸上的水珠,也是红色的,最可怕的是,镜子中的我还冲着我露出一种特别奇怪的笑容,可我明明没有做出任何面部表情,完全是它自己在动...”
“嘶。”大厅内响起几个倒吸冷气的声音。
“诶,这个着实有点恐怖诶,水龙头流血,满脸都是血还冲着自己笑...”何才听的直起鸡皮疙瘩,他小声的对杨牧说。
蒋中瑞皱了皱眉头,“谁说一定是血了?何侦探,请你不要妄下结论。”
“红色的带腥味,不是血还能是什么?”何才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
凌雪认真的听着,但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惧怕:“好奇怪,如果这是真的,简直可以归结到灵异事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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