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就是罗哲。”杨牧说,“你还记得吗?苏侦探死的那天晚上,不在场的人都是有谁?”
“曹原夫妇,还有周家三人,以及上楼的罗哲和李嫂。”何才说,“可是嫌犯有七个诶,你怎么一定认为就是罗哲呢?要是搞错了,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猩猩恐怕会对你怀恨在心,到时候趁机拧下你的头当球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绝对不会错的。”杨牧说,“你还记不记得,在昨天晚上饭桌上,你和罗哲发生口角后,罗哲上楼时凌侦探说的话?”
何才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她又不是我女神,随口说的一句话我当然不记得啊。”
“可是我还能够想起来,那一句他贬低罗哲时所说的气话。”杨牧的表情有些奇怪:“她说,穿个低劣材质的皮鞋还要走的那么响,是想向人炫耀自己的品位有多么低端吗?”
何才一下懂了,他的后背渗出冷汗:“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密道中遇到的凶手和罗哲,他们都穿了皮鞋?”
“是的,而且我仔细观察过,除去罗哲外,别墅中没有任何人是在我们来的当天晚上和今天一天穿过皮鞋的,也就是说,在没有出门的情况下,没有人有穿皮鞋的习惯,除了那个家伙。”杨牧说,“何才,我问你,如果是你做见不得人的事,你会穿什么鞋?”
“当然是不穿鞋,或者是穿那种走路声音很小的鞋...”何才恍然大悟:“我懂了!”
杨牧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可是他的作案动机呢?”何才急忙追问。
杨牧将苏侦探和罗哲的基本资料抽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对比一下,你发现了什么?”
何才仔细端详着,嘴巴中还忿忿不平:“好家伙,罗哲这个王八蛋,居然还对女性揩油,我长这么大还没牵过女人的手呢,这家伙真是好运,苏侦探以前是导游?那岂不是能带着很多女人游玩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交际圈中的女人都很多?”
杨牧强忍住要昏厥过去的冲动:“拜托,你的思路能不能不要那么清新脱俗?我是让你看他们的共同点,共同点!有用的东西!女人缘好不好和他们是凶手和被害人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共同点...”何才终于找到了:“你是说,他们都曾毕业于江南市财经政法大学的法律学专业?”
杨牧点了点头,“根据我的判断,他们二人既然是同一个学校甚至是同一专业的人,又同时来了遥远的东海市做侦探顾问,这是何等的缘分?俗话说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是他们二人却连同行都没有,而是各来各的,这就说明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过摩擦的。从饭桌上就不难看出,罗哲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如果苏侦探之前和他有过过节,这很有可能就是罗哲的作案动机了。”
“或许他们之前压根就不认识呢?”何才憨憨的问。
杨牧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在听到苏侦探推迟了来到别墅的时间后,罗哲曾说过一句话:‘那家伙,总是那么的爱迟到,还真是让人讨厌。’这句话就能够证明,二人之间必然是认识的,甚至可以说,罗哲早就知道苏侦探要来这里,然后设法在半路拦截后,将他的尸体给吊死,能够有动机且有能力完成这一切的,只有罗哲一个人。”
“话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道理,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吗?”何才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没有证据,大家最多也只是怀疑他,而不会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的啊。”
“证据...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我们得采取行动了。”杨牧说,他不能放任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如果继续有人遇害,那知情不报的他简直就是帮凶了。
“所以说你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何才说,“不过这已经是一个重大突破了,要不我们再等等,看能不能找到证据后,将他给一锤定音...”
“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杨牧的声音极为坚定。
“什么?”何才一愣:“为什么?”
杨牧咬着牙:“凶手肯定是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甚至已经可以锁定为罗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你想,明明就已经犯下了杀人罪,为什么他还停留在自己的房间,而不是逃之夭夭呢?而且在半夜,他又是为什么偷偷的将所有的侦探的房门给锁住?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
“你是说...”何才脑袋中似乎有一团蘑菇云陡然炸裂了:“你是说,这个家伙还有后续?”
杨牧点了点头,沉思着,是啊,这个家伙既然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行还不肯离开,肯定是还有未完成的目标而已。如果再继续被动的等下去,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办?”何才问,“直接拆穿罗哲?”
杨牧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判断不会有误,错不了的,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关键性证据,但证据可以补。”
“补?”何才没明白杨牧的意思。
“既然罗哲是凶手,那么我们就占据了优势,他以为自己在暗处,但是我们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先在众目睽睽之下拆穿他的行为,然后进入他的房间。”杨牧说,“他的房间中,应该还保留着所有侦探的房门钥匙才对。”
“对啊,我们可以搜房!”何才激动的一拍手:“在谁的房间中搜到钥匙,谁不就是凶手了吗?”
杨牧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就算你想,别人也不会同意的,反倒会打草惊蛇,让心虚的人有准备的机会。”
“可你搜罗哲的房间,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何才说。
“拜托,直接搜凶手的房间,打谁的草惊谁的蛇啊...”杨牧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了,就在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打罗哲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将他给揪出来,我们抱成一团,他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何才苦笑一声,看杨牧这么性质高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打消积极性的话,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杨牧的判断上了。
“行了,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杨牧说,“我还是得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别人的房间里待不了,咳嗽。”
回到自己的房间,杨牧想养足精神,准备在晚上‘大干一场’,刚脱下衬衣,就发现衬衣的胳膊上蹭了一抹绿色,用手指一搓,还有些黏糊糊的。
杨牧用鼻子嗅了嗅,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味道,这种味道他好像闻过,但是有些想不起来了:“奇怪,这是在哪儿蹭到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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