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闻言,脸色立刻就下来了,转眼瞪着水浅月“我让你说话了吗?你给我闭嘴!”
“我……”水浅月的怒意来,刚要开口,被黄埔醇用手拉住拦在身后,继续拱手开口。
水涟漪不动声色的看着黄埔醇把水浅月拦在身后的动作,意味深长的垂了垂眼,就听着黄埔醇继续开口。
“我跟月儿是真心相爱,还望您成全。”
“真心相爱!”水涟漪闻言,冷笑着看了黄埔醇一眼“如果当初没有横生枝节,跟月儿真心相爱的怕就不是你了,你也知道,她本就不是奔着你去的,如果当初你四哥没有逃婚,今天在我面前说跟她真心相爱的,就是你四哥了吧!”
四下一片安静,明月凌的头低了下去,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师姐的脸色此刻非常的难看,怕又要是一场疾风血雨的争吵。
黄埔醇也愣了一下,之后抬头看坐在主位,黑纱罩头的女子,突然觉得,这女子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如果你今天是要说这个的,那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停止了!”水浅月的怒火已经顶到了脑门,伸手拉着黄埔醇“我们走,不用理她!”
“站住!”水涟漪怒斥出声,大声的呵斥水浅月“水浅月,你敢往外走出一步试试!”
“怎么!”盛怒中,水浅月拉着黄埔醇转身,冷笑着跟水涟漪对视“你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杀了我相公,我告诉你,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真要跟我动手,我也不是当年的姐姐,任你宰割!”
“你!”水涟漪气的腾地站起身,明月凌吓得赶紧过去拉住了师傅。
“师傅息怒。”明月凌胆怯的开口,拉着水涟漪的胳膊“师姐没有别的意思,师傅不要生气!”
“呵!”半晌,水涟漪看着水浅月的神色,冷笑出声,再次坐在了主位“水浅月,你以为你提你姐姐我就会生气吗?告诉你,我不生气了,你觉得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反正你的话对我也没有那么重要,你不是想走吗?走啊,我也不想跟你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纠缠,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我明着告诉你,我是来带走我外孙的,带走我外孙以后,谁认识你水浅月是谁!呵,真是搞笑至极!”
“……”水浅月气的胸口起伏,瞪了水涟漪半晌,拉着黄埔醇转身离去。
走出主院,她拉着黄埔醇走到小八住的院子门口,敲门,小八从里面开门,看到黄埔醇后开心的睁圆了眼睛“五哥,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黄埔醇拉着气呼呼的水浅月往里走,小八关门开心的在后面跟着,走到一半的时候,小八的开心渐渐地散了,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前面的两人很快的发现了不寻常,转头看着小八悲伤的模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在客厅中站住。
这个院子三间房,客厅并不大,左右两个卧室,客厅中间只有一张小圆桌,几把椅子,黄埔醇在椅子坐下,等着小八进来。
水浅月看着两人的脸色,找借口准备出去“我到外面让老李送点茶点过来。”
“你别走。”拉住水浅月,黄埔醇抬头看丧着脸依靠在门框的小八“你也进来,今天我把事情给你说清楚,你五嫂不是外人,我们也不用背着她说,虽然你小,心思单纯,但是整件事确实是你母亲跟你舅父有错在先,先是你舅父不该因为私人恩怨,去找人劫持李尚书的孙女,再来,不该在祭祀大典前夕派人刺杀我,还有,不该在后期谋害朝臣,甚至把矛头对准了老七,要置老七于死地,虽说这些你都不知道,却确实是因你而起!”
“……”小八低着头,依着门框站着,一言不发。
水浅月有点不明情况的在一旁坐下,伸手握住黄埔醇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不说别人,单单我,就因为你舅父跟母亲的安排,几次在京都的街遭到刺杀!”黄埔醇毫不回避的严肃开口,水浅月闻言瞪大了眼睛,心惊肉跳。
“若不是你五嫂的同门师姐,我怕是早就命丧京都了。”握紧了她的手给她安抚,黄埔醇接着训小八“你现在觉得伤心,单单是觉得,你中了计策,父皇没有出来找你,你甚至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你七哥也有关,可是老八,就算是老七参与其中,又有什么不对,我敢说,如果换一个立场,如果你舅父跟你母亲能有办法让老七出来,站在你这个角色,根本不用到这里,在路,老七已经死了!”
“我知道。”小八悲伤的开口,声音里充满无奈“可是我母亲跟我舅父做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做太子,我也不想做那些事!”
“其实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黄埔醇认真的看着小八开口“父皇才五十出头,正值壮年,你们如此争夺,意义在哪里?!”
“我没有争!”小八急的抬头争辩“我真的没有争,我也不想争,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也知道,母后是正宫嫡母,母后的儿子自然也是正宫嫡子,大哥跟二哥三哥他们都不争,我自然也是不敢想的,再说,没有七哥还有老九呢,他们都是正宫嫡子,怎么也轮不到我的身,我都是懂的,所以我怎么会争呢,我不会争的。”
“……”听着小八的话,黄埔醇白了他一眼,责怪着“你也是胆大,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信,你也不看看当前的局势是什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小八开口想辩解,还是停住了口,再次停下了头“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有下次!”黄埔醇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被水浅月拉住了胳膊。
“相公。”水浅月拉着他的手,温和的笑着“别生气了,小八已经知道错了。”
“我……”黄埔醇气呼呼的欲言又止,之后站起身,拉着水浅月往外走“在屋里好好反思,今天不许出去!反思你自己!”
“是。”小八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应声,黄埔醇拉着水浅月往外走着,关了院子的小门。
“相公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挎着他的胳膊,水浅月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着气“有好多事情小八是明白的,你不说他也懂。”
“我看他是不懂。”黄埔醇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好多事儿因他而起,却不能因他而终,我母后暗信给我,朝堂的事儿跟老八无关,一定要让我把老八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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