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半个月拍卖会就开始了,如今可以筹备教武堂的工作了。”乾清宫中秦川开口说道。
他想开办教武堂,最初的出发点,就是古代军队的战斗力主要来源于不断的战斗积累的老兵,而这些老兵和军将把长期作战中的战斗经验传授给自己的子孙或者新兵,并不存在像现代军校和战争素养培训真正的战术指挥和作战技巧还是依靠父传子,老传新来传承。
在古代,人们往往更看重是将领,比如岳家军、戚家军这类的就是将领一人撑起了一支军队。但后果就是将领死了,这只军队必然会烟消云散。
这就是缺乏拥有足够多和优秀的中基层军官,而教武堂的目标就是培养这些中基层军官。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军事这个领域秦川就是个弟弟。让他去玩军事,那就是拿大明国祚开玩笑。
那皇帝懂军事吗?
懂军事的皇帝,那倒是非常多,不过肯定不包括如今还是小正太一枚的朱翊钧。
既然都不懂军事那就找太监去吧。
史书上倒是有那么寥寥几个懂军事的,不过万历朝保证一个都没有。
皇帝不懂,太监也不懂,那就只能找大臣了。
戚继光和李成梁这两个守在大明边关的双子星闯入了秦川的脑海中,但都被他否决了。
一来,按照历史的进程万历元年蒙古就会叩边。这时候掉他们回来主持新办的教武堂,弄不好要出乱子的。
二来,在明朝,能对付蒙古骑兵的,只有骑兵!明朝车阵、火器,都是防守利器,蒙古骑兵会傻到和你玩攻坚?除了说书先生,以及被逼上绝路外,没有一个指挥官会这么用骑兵。
而马芳呢?提出了“以骑制骑“的作战思路。又结合南宋吴阶的“叠阵法“,发挥明军在火器技术上的优势,为边镇骑兵大规模装配火器,作战中火枪骑兵,骑射兵,刀兵相互配合,反复冲杀。这简直就是最佳人选。
深秋的郊野,一场秋雨过后,路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
天近中午,宣府总兵马芳和长子马栋在接到圣旨后经过半个月的跋涉赶到了京师。他们来到广宁们外,两人刚想松一口气,只见满街的人呼地涌动起来,一名龙套冷不丁斜刺里冲来,一头撞向马脖子,一个趔趄坐了个墩儿。
那马平白挨了撞,顿时一声嘶鸣,前蹄腾起,就要踏那龙套,马芳急忙勒住缰绳,制止住战马。龙套见闯了祸,爬起来拔脚想跑,却被马栋一把扯住。
马芳问道:“都发了疯似的奔走,后面有鬼在撵你们不成?”
“您还不知?”龙套见有人问,来了精神,“出大刑,杀钦犯!几百口人呐!”
马芳心中一惊,忙问道:“怎么会杀这么多人?”
“一听这话,就知道您就是外地来的,陛下让海瑞主持京考,半个月足足抓了几百个贪官,今儿个都要问斩了!”
说完一溜烟儿失了影儿,向大明门前的天街卷走去。
“走,跟着去看看!”
京城百姓都知道宣武门是死囚必经之门,早是人头攒动。
将近正午,宣武门轰然大开,两列校尉并马开道,中间是三名监刑官,后面便是长长的囚车队,上面足足有一百多号人!再后就是两列红巾红衣的刽子手,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奔了西市口。
临近午时,鼓声轰隆隆响起,百姓议论声渐渐消停。
高台上传来大喝道:“传监斩官大人令,人犯就位,验明正身。”
片刻之后有了反应,持刀立在人犯背后的刽子手齐声回应:“回禀大人,一百三十一死囚,全部验明正身,静候命令。”
“鸣炮行刑,斩!”
三通号炮之后,贪官们的脑袋被鬼头刀如切瓜般咔嚓了,顿时血开红花,热血飞溅上半空,头滚黄尘。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嘶……
马芳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还未见到皇帝,但他本能的觉得少年皇帝行事颇有太祖之风。这次面圣需要留个心眼!
就在这时数十名锦衣校尉与东厂番子在路上奔行,高喊道:“奉大明天子令,贪官不杀不足以谢天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天子圣明!”
蓦然,万千京师百姓眼里噙着泪水,突然自发的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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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响起在乾清宫。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没瞧见皇上在批阅奏折吗?难道后面有鬼赶着你不成,连规矩都不要了。”张维站在殿门口低声训斥着急冲冲赶来的小太监。
小太监倾身上前耳语了几句,便被他摒了回去,“知道了,你先下去忙你的。”
张维望一眼龙椅上看着奏折的朱翊钧,迟疑着禀道:“皇爷,大同总兵马芳递了牌子急着要觐见!”
“哦?到京了?宣他进來吧!”朱翊钧面现喜色,挥手命张维快去。
不多时,一阵风也似地闯来一个满面胡须的壮汉,朱翊钧见他五十几岁的年纪,满面黝黑,一脸的彪悍之色。
马芳走进殿内,满脸的彪悍之色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突然之间矮小了许多,神情谦卑,恭声禀道:“末将马芳奉旨觐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翊钧问道:“起来吧,朕可是听说你是阿勒坦部的克星啊!”转头对张维说道:“赐座。”
马芳奉诏进入紫禁城还是头一次,见识了皇家森严气象,想及皇帝威仪,饶是久经沙场战阵,也禁不住战战兢兢,心头乱跳,等进了乾清宫,见朱翊钧,面貌清秀,言辞温和,渐渐心安。听皇帝这么夸奖赶忙回答:“这些都是先帝指挥得当,将士们舍生杀敌,末将不敢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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