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眸中厉色,猛然发现事情很不对劲,恭缪听姬予清突然被骗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令欢拉起上极门的弟子,一并带下去说道:“快走!”
恭缪却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姬予清和连令欢仿佛永远都能想到一起,只有他苦思冥想,想破脑袋也跟不上他们两个思路,恭缪只好就在后跟着跑出楼宇,但刚到一层,上极门的弟子突然吐了口血,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连令欢紧忙查看,“他有点奇怪!”
恭缪凑近他,手指探了探鼻息,说道:“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又不行了……”
“闪开!”
姬予清的话音未落,上极门原本昏过去的弟子,怒目圆睁,双目充血,额头青筋暴起,仰天痛苦的嘶吼了一声,反身一扣就按住了恭缪,在恭缪手臂上用力咬了下去,恭缪被突然的一幕震惊了,下一刻就看见他头上从后向下滴下了鲜血,滴落在了恭缪的脸上……
姬予清手上也沾染了他的鲜血,这次她承认,下手又重了些,恭缪推开他,惊愕失色,问道:“他怎么突然疯了一样?竟然也要吃人?”
连令欢看了看他的眼睛,说道:“和老城主一样,应该也是变成了吃人的怪人,没有控制住就失控发疯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现在又联系不上上极门,”恭缪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边问道。
连令欢看了一眼楼上,“把他放回暗室,想办法联系上极门带他走。”
说完,连令欢又把他扛了回去,重新扔回暗室,书阁继续摆放好,再到一层时,姬予清表情并不好看,连令欢知道她的担心是什么,淡然道:“去巨坑吧。”
灯珠城的人暂时不会醒过来,就算醒的过来,姬予清布在周围的百尺高墙他们也爬不过去,几人连夜赶路,又回到了救了老城主的村子。
刚到村口,一个打更人老远就发现了他们,手持棍棒跑过来,高喊道:“前边的是什么人!站住!”
打更人就险些敲锣把全村人都叫起来,可见有多谨慎,打更人见到他们三个人,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说道:
“哎!你们不是早上去灯珠城那三个人吗?!你们竟然回来了!你们不是鬼吧……”
恭缪拍拍胸脯,神气十足,说道:“你好好看清楚,我们是活生生的大活人,我们活着回来不好吗?”
打更人就像见了多大的新鲜事,惊诧不已,连令欢接过话茬问道:“有件事情,我们要向您打听一下,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去我家吧,别站在街上,黑灯瞎火的,我家就我和我老伴儿两个人过,”打更人说着边带路向前走了一条街,一路把他们带到了自己家里,打更人家里不算太好,泥土盖的房子,门也关不严,开门的是一个瘦弱的妇人,打更人将他们引了进去。
“几位快坐,孩子娘给拿点水过来。”打更人客气的很,似乎比他们还要激动。
恭缪看了一眼,这家并没有孩子,他怎么叫老伴儿孩子娘呢,但怕坏了气氛,也就没有问出口,只是紧着喝了几口水,这一天里滴水未沾,口干舌燥。
连令欢很懂礼数,点头示意以示谢意,抬头问道:“我们是想打听一下,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无名村。”打更人看得出来他们的质疑,继续说道,“真的就叫无名村,我在村里住了几十年了,一直叫这个名。”
连令欢又问道:“那您听说过绝人坑吗?或者有没有在这附近见到过什么巨坑?”
“都没有听过,也没见过什么巨坑,”打更人又转而问他们,”这是出了什么事,灯珠城那到底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都是吃人的怪物?”
连令欢想着还是瞒着一些为好,不然再在这里引起动乱就更麻烦了,敷衍回道:“其实也没什么,想再问一下您,这个无名村是什么时候建在这里的?”
“这个嘛……我想想,”打更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道,“有个三十多年了,我们这一群人当初来这都是因为大旱,不长庄稼,听说这里雨水多,就全村人来了这,但是啊……说来也是奇怪。”
姬予清抬眸,引起了她的一丝注意,问道:“哪里奇怪?”
打更人深叹了口气,“刚来的前几年还不错,但后几年也不知怎么了,雨水是一年比一年少,反而灯珠城阴雨不断,村长带大家还求过雨,但也没用,而且还经常地动,我家这个破房子说不准哪天就得塌了。”
连令欢重新想了想,如果无名村就是巨坑的话,因巨坑有十年烈火的火气,一直干旱也说的过去,但有两年雨水多,好像又有了矛盾之处,而且还会经常地动,会不会也和巨坑有关……
可现在连令欢担忧的是,巨坑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连令欢问道:“那你们来这里时,就没人打听一下此地的情况吗?”
“有!”打更人这个倒是记得很清楚,回答干脆,“村长!”
姬予清记得今早挨她打的那个就是村长,为人蛮横,还会想得到来此地探查一番吗,刚好想到这,打更人也补了一句,“我们村长找人看过风水,还花钱请过懂行的人来看的,所以我们才都搬了过来。”
连令欢发现了几分端倪,问道:“那个懂行的人,可还说了什么其他的?有没有提到此处以前是个什么地方?”
打更人啧啧嘴,“管它是什么地方,长庄稼就行,大家都快饿死了,谁还管那个,村长带着我们就搬来了。”
现在唯一可知的就是这群村民,三十多年前,是被人引过来的,然而是不是真的因为长庄稼的风水宝地,还是另有目的,这就无从得知了。
姬予清沉了半响,开口问道:“你们的孩子呢?”
恭缪顿了顿,姬予清问了他一直没敢问出口的话,她定也是注意到了打更人对老伴儿的称呼,打更人脸色发青,双眸尽是沧桑,沉了好久,缓缓开口道:
“刚搬来这时,和村里几个孩子结伴去玩了,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听说附近的灯珠城热闹,就让他们去了,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见着。”
虽多年已过,但看得出来打更人再次提起来心里还是伤痛,如果早知道灯珠城那般,就决不会让孩子跑那一趟,自然也就不会死,也是出于愧疚。
姬予清不在意这个悲伤的气氛,一句冰冷的话将所有人惊醒,她双唇轻启,说道:
“前几日来此处的那位白袍高人,是在这个村里受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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