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星宗位于东方仙界之首,人尽皆知出了一位玉人,名曰岁昭,世称千隐真君,仙风道骨,身如玉树,美如冠玉,有秋露如圭千隐君的美谈,和清淡如水连令欢齐名的一位举世公子。
清淡如水连令欢是被人传谣传出来的举世公子,但这位千隐真君,果真称得上秋露如圭之名,人如寒秋,晨露清澈,圭月之人,为人从不涉俗,皎洁无暇,名望颇高,却很少露面。
所以在前段日子,他出现在妖界还替姬予清担了承诺后,已经让各界一阵轩然大波,今日他再次出现在天镜峰时,同样引起了诸多诧异,金秉禾看着他,定眸道:
“多谢。”
法渡上神吩咐了下去,拿出天镜峰的十万炼化灵石,还有一千株灵草给他们二人所用,金秉禾对天镜峰的长老们说道:
“我会和千隐真君一同救治他们二人,劳烦天镜峰在熬制几份恢复真气的丹药。”
法渡上神点点头,微道:“金长老如需要,尽管开口,天镜峰先行谢过。”
“上神客气了。”金秉禾说道。
几位长老都离开,殿内只有昏迷的二人,还有岁昭,金秉禾,金秉禾走到连令欢床边,二指并拢探了一下脉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说话,转向岁昭说道:
“千隐真君,连令欢就交给你吧。”
“好。”岁昭虽点头,眼神却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姬予清,默默向姬予清走了过去,停在她的床边,看着姬予清浑身布满血丝,青筋凸起,他心底一阵心悸,
“她为何会拼命到这个地步?”
金秉禾无奈叹口气,“今日那么大的震动,你又不是不知道,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没死就不错了。”
金秉禾留意到岁昭看姬予清的眼神,迟迟不肯收回,透着一股淡淡的惋惜之意,这点小心思可骗不过金秉禾,他一眼明了,淡然道:
“在他们送来灵石之前,千隐真君可以讲讲你和姬予清怎么相识的。”
岁昭本不想说,但想着对方是妖界长老,和姬予清极为亲近之人,也就不再隐瞒了,轻声问道:“金长老知道五百年阴雷山的举世雷劫吗?”
金秉禾点头,“知道,惊雷大作,也是姬予清引来的,我记得你上次提过,你也恰好在那渡劫?”
“对,”岁昭点头,继续说道,“我当时被她引来的雷劫打中,险些丧命,但还好她替我挡去了雷劫,现在说起来,心中有愧,其实根本不算是我自己渡了劫,也是被她挡了过去而已。”
“仅有一面之缘?”金秉禾追问道,“之后再也没见过?”
“没有,”岁昭眸里一落,“她只告诉了我一个名字,之后听说她是妖界新王,就很是欣喜,所以才会对她的事比较上心。”
“原来如此…”金秉禾话虽如此,但他一把高龄,什么人说什么都能被他看出蛛丝马迹来,岁昭嘴上说是因为姬予清给她挡去雷劫,心存感激之意,但是岁昭从上次看姬予清的眼神就不对劲。
他也不好拆穿,毕竟这事儿和他没多大关系,只要不是害姬予清的人就行了,他起身长吐一口气,
“接下来几天,可有的累人咯…”
岁昭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侧眸看着姬予清,眼底那抹情意,是怎么也埋没不掉的,事隔五百年,但他永远记得阴雷山时,那个红衫额间开着红莲的女子,她的模样深深刻在脑中,再也忘不掉。
事不到一日,各界每个门派,都传出了连令欢和姬予清,在销声匿迹许久的魔族中与首尊暗敕大闹了一场,但原因谁也不知道,引来多种谣言。
然而因为他们两个在魔族和暗敕交手,导致了人间动荡不安,也引来了个别门派的不满,譬如碧炎山,口口声声要让姬予清和连令欢给各界谢罪,但被天镜峰暂且压下不提。
………上极门……
这日夜里,月光洒落,房内烛光跳动,窗边树影婆娑,只有一阵树叶飒飒西风之声,显得异常寂静,床上的女子微微睁开了双眸,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动了动身体,身体有些气虚无力。
看到恪棠动了动,在桌边一直守护的青葙子欣喜的快步走了过去,“你醒了?你还没恢复好,可以多休息几个时辰。”
恪棠抬眸,对上青葙子如朝露一般的眼眸,乌黑的黑发散落在后,几缕滑到肩前,脸庞轮廓犹如一条勾勒出的弧线,鼻梁高挺,再加一身如道袍一般的白袍,给人看了就是清雅至极的端正公子,青葙子被恪棠盯的有些奇怪,附身在恪棠前额轻轻敲了一下,眉间隐含几分闲雅,笑道:
“我知道,你是不是又要说我长的好看了?”
恪棠呼吸一紧,竟然被他说中了,她挑起下巴,说道:“那你看我的男身好看吗?”
青葙子还没反应过来,恪棠摇头一晃,就是一张面貌相似的男子之相,青葙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恪棠端着一边脸颊笑道:“我男身和你比,哪个好看?”
“额……”青葙子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说道,“为什么非要好看?看着顺眼不就好了。”
“那是你们,”恪棠摇头又变回了女身,这样看,青葙子还习惯一些,恪棠眨了眨眼,“我要是不好看,是勾引不到人的,所以,一定要好看才行……”
青葙子缓缓问了下去,“那为何非要勾引人?”
“你不是看见了吗,”恪棠一摊手,“我七百年了还没定性,不赶紧找个人嫁了或者娶了谁怎么行,但我也不知道差哪了,男身被妖王说太矫揉造作,女身还被人嫌弃……唉,大概是天妒我品貌吧……”
引得青葙子被恪棠逗乐,“我还不知道狐族有这样的说法,其实你挺好的,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好。”
“哎?”恪棠扭着肩膀就蹭了过去,拉着青葙子的手,“其实呀,我也是不太挑的,上次勾引你不成,这次总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青葙子被恪棠抓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顿时有些紧张,恪棠魅惑的双眸注视着他,他不免心乱了几分,“你可安心在这休养,待恢复了再回去。”
“那我睡你房间呀?”恪棠柔声打趣道,青葙子一怔,微道:
“你已经躺在我的床上了。”
恪棠愣了愣,“这是你的房间?我还以为是客房呢,那你让我睡你房间,是不是有企图咯”
恪棠勾住青葙子的衣衫,眸子盯着他的面孔,青葙子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因上极门前几日安顿下了灯珠城那群城民给他们解瘴气,所以上极门客房都满了,我就只能将你带到我这,你放心,我和我师弟睡一间,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恪棠瞪了他一眼,“无趣!”
恪棠拉过被子,蒙头倒下,挥了挥手打发着青葙子说道:“走吧走吧,我要休息了…没情趣的人…”
青葙子浅浅一笑,看恪棠的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本已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道:“今日谢谢你。”
“谢什么谢,也就看你长的不错,要是个歪瓜裂枣,我看他死在那也不会管。”恪棠发了一声牢骚。
青葙子没再多说,微道:“那你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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