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了很久，嘴硬没有问出来。长安没有那么好的耐心，那个人死在了她的剑下，还没闭眼。

之后没有休息，战长安带着他们攻入了红阳城，一路上杀红了眼，等到了目的地，长安已经没有了认知，只有杀戮。

周围人都没有管她，因为都很了解她，这是她的血性，这也是她成为镇国大将军的原因。

长生被吓到了，站的很远，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悄悄地走上了前，刚准备开口，战长安的剑就到了他的面前。

“姐，姐姐，是我，长生。”

长安终于清醒过来了，回过神收回了剑，转身离开了这里，不顾后面人的叫喊。

长安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河湾，捧了捧水洗了把脸，看着河面上倒映着血红的自己，她抱住了自己。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对血有莫名的兴奋，每次杀人都会红眼，然后没有了理智。

在她的剑下，有很多无辜的死者，但是她没办法，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阿弥陀佛”

身后的声音让长安警觉起来，她立马抽出了剑对着身后的人。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和尚，面色姣好，眉眼间尽是柔情，仔细看能看到他左眼角下面的泪痣。

“你不在庙里，到这里来是想死吗？”

长安先发制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很可疑。

和尚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长安身后的河流，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衣物，意思很明显，来洗衣物的。

长安仔细看了眼周围，发现确定就他一人，收回了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这位施主，我看你眉眼间充满了戾气。”

长安嘲讽的笑了一下“现在的和尚都这么闲吗？”

那个和尚也笑了，不过是那种无奈的微笑。俯身拿起了衣物走到了河边开始洗衣服了。

长安看了很久，离开了这里。她一离开，身后洗衣物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始了洗衣服。

回去后的长安洗了个澡，听下属汇报了下情况，然后给长宁回了封信。

信里写了战况，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突然之间发现，她和长宁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第二天，长安吩咐下属将城里的百姓安顿好，又部署了防守之后，一个人带着一坛酒去了后山。

自己一个人在之前那个河湾喝起了酒，好长时间，她的耳朵里都是鸟啼，虫鸣。

就在要走的时候，那个和尚来了，他没想到今天会看到长安，眼底里的震惊被长安捕捉到了。

她轻轻一笑，拿出了怀里的一瓶小酒，扔进了和尚的篮子里，起身离开了。

之后几天一直是这样，每次来都会给和尚一瓶酒，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这天她等了很久和尚都没有来，然后就顺着记忆沿着和尚来的地方走了过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庙宇，不大，但是能看出来被打理的很好。

长安浑身沾满了鲜血，对于佛祖这种令人敬畏的神灵，她不能进去。

准备离开的时候，庙门开了，和尚走了出来，对着长安施了个礼，然后开了口“贫僧等施主很久了。”

长安感觉她被蛊惑了，不由自主跟了进去，两个人走到了大殿外面，隔了很远长安都能感觉到那种窒息。

她想走，却被拦下来了“施主不妨待一会再离开。”

长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受不了这里了，转身离开，用了很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和尚面前。

之后，她再也没去过河边了。和尚也再也没有收到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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