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太爷在外面等了你许久。”红枣道。

季雪满：“知道了。。”

她还未想好要如何跟祖父解释，她医术的事情，对了，还学会了季家的绝学。

然而，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等洗漱完。

季雪满才磨磨蹭蹭，硬着头皮打开房门，眼神飘了飘，和不远处的季老太爷对视了一眼。

一听见声音，季老太爷就立马站了起来。

“哼。。。先用早膳吧。”瞧见季雪满发白的脸色，季老太爷心软，也不差那么一会。

程家准备的早膳很是清淡，程家大公子刚去世，是以，今日早膳全部是素食。

黄白相间的菊花糕、应季的槐花饺子、加上一碗皮蛋粥，也让祖孙二人吃的满意。

今日程家披上了一层白衣，使人心情都低落几分。

不过一会，早膳用完。

“你们先下去。”季老太爷指挥者季雪满身边跟着的丫头还有他的小厮。

莲子和红枣看了季雪满一眼，见季雪满点头，才躬身退了出去。

“你这丫鬟真是听话。。啧啧啧。。谁的话都不听，就只听你的。。”季老太爷说这话，不知道是贬义还是赞赏，季雪满打马哈哈：“丫鬟是得调教。”

哼。。你自己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季老太爷问道。

“祖父问的是那一回事。孙女不太懂。。”季雪满装傻。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将死之人，你就敢顶着季家的名头去救？还有你怎么会那个针法。你开方子，我一瞧就知道深浅。莫要糊弄我。。”

季老太爷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季雪满默了默。

其实原本心中打好几遍腹稿，此刻，她看向门外，丫鬟都站的远远的。不敢在偷听。

“哎。。”她叹了一声。

“祖父可曾做过梦？”

“梦？你这不是废话吗？莫要扯开话题。我今日就跟你耗定了。。”季老太爷把桌子拍的哐哐作响。

季雪满嘴角浮起苦笑，那一笑，季老太爷莫名的觉得有些苍凉。但转念一想，丫头不过才十三，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在梦里，我也是被人推入湖中，之后，跟着祖父学习医术，还未等我学成的时候，祖父被人毒害身亡，在梦里。，季家没有了。我也身中剧毒。。那些人一直想在季家找一样东西。然而梦醒了。。开头一样。不知道。。结局还是这般吗？”季雪满看着季老太爷，眼神有种季老太爷看不懂的东西。

季老太爷浑身一震，三丫头说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原本是想着，三丫头医术，是儿子教给她的。

她自幼刻苦学习，天赋异禀，才有这般能力。

可是她的话，他确是信了。除了那些人知道他手里有那样东西。还有老婆子，其他的人，连带着大儿子，都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

躲了那么多年，还是躲不过吗？

“那么，我在你梦里，是如何被毒死的？”季老太爷对于死亡并不忌讳。只有好奇。

“那种毒，太罕见了，我也是后来偶尔知道有那么一种毒，回想起祖父死前的异状，偷偷开馆验尸才知道。。。”季雪满十分坦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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