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柳红偷偷看了看一眼自家小姐从散漫立即变为冷厉的双眼,悄悄问她:“二小姐,接下来夫人是不是要来了?”
“来就来呗!”柳青不屑地摇头换脑道,往常就听说过深宅大院甚不好待,现如今亲身经历了一番,其实也不过如此嘛,她心里想着,一张小脸上明晃晃的全是鄙视。
“我们小姐又不是斗不过她,对吧?”她向宋清越道。
真是天生的乐观心态啊!这样活着可比步步算计轻松多了。
宋清越闭了闭眼,脑中那个透明素白的身影一闪而过。
罢了罢了,既然答应了,就拼死为她搏杀一番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吩咐了大家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在棠梨院懒懒散散地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孙氏没来,宋从如也没来。
没来就没来吧,宋清越将手中握着的清茶一饮而尽,至书案边提笔写了一封信。
想来孙氏还没来得及向宋从如告她的状,这样也好,正好给她腾出来了时间干些别的事儿。
柳青看她在屋子里捣鼓了好半天,未几,等墨痕渐干了,宋清越将信封在一个纸袋中。
“小姐这是写给谁的?”柳青有些好奇道。
宋清越带着笑意望了她一眼,“过一会你就知道了,走,跟我出去。”
“好咧!”柳青兴高采烈道,虽然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听到了要出去还是很高兴。
宋清越即刻带着她出去了,把顺子和柳红留在棠梨院,为防孙氏万一突袭,临走前,她还殷切地跟柳红交代了一番。
“无论谁来,送来了什么人,给了什么东西,一律不许收,给我时刻提防着,听到了吗?”
柳红谨慎地点点头,“放心吧小姐,奴婢心中有数,奴婢也会看好顺子的。”
“吓!”在门口站岗的顺子闻言伸出了头,嬉皮笑脸地捏着嗓子道,“奴婢也会好好听柳红妹妹的话的。”
宋清越这才宽心地带着柳青走出了院门。
她现在要去地方是国相木府,而原书的大女主,木弦秋,就在这里。
木弦秋是《恋恋俏王妃》天选之女大女主,未来的新后,宋清越如今是极其想要从她那里得到庇佑和攀附关系的。
当然了,这时候,作为未来新皇的天选男主司徒绝,数月前才从与北齐的岩城之战中班师回朝,而就在这位辰王爷回来的第二天,他遭了刺杀。
至于到底是谁在背后下了死手,宋清越从书中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可司徒绝还在查。
司徒绝还在查,那么,她就可以让司徒绝少费一些力气,又能轻轻松松躲过以后的几次危机。
她带着柳青七拐八拐出了芙蓉巷,到了东街。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虽然经过了烈烈的太阳又晒了大半日,地面还是有一些泥泞。
临街的小贩在高声叫卖,街边酒肆客栈中,到处都是百姓们的欢声笑语。
“哎!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岭南的大疫已经止住了。”
“听说了!听说了!多亏了皇上英明神武啊,天佑西梁!”
“听说这次大疫宋参政出力颇多,这样一来,怕是......”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宋清越一路和柳青说说笑笑,偶尔顺个耳朵听着这些有的没的闲谈,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行至了国相府的大门口。
想到过一会就要同那位圣光普照的大女主相见,宋清越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她抬脚跨上了面前的石阶,走到大门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往门上敲了几下。
国相木府,姹紫嫣红的后花园里,天选大女主木弦秋此时正蹲在自种的一小片药田边用铁锄锄着地。
春光明媚,草场莺飞,这般的动人美景,木弦秋却腾不出一分的心思来欣赏。
木弦秋长着一副雍容华贵的貌美皮囊,圆圆饱满的白玉脸,高高挺秀的鼻梁,眉眼是娇花般的清纯可人,发丝如瀑布般的垂顺柔亮,但是仔细来看,却见那张天姿国色的面庞上挂着满满的忧虑。
她将手中的铁锄动了几下,大约只锄了小半步的地方,便又深锁眉头怔在当场了。
丫头锦绣见她出神,就站在后头打趣她:“小姐又在担忧辰王殿下了,可殿下这回去新郡监军,那么远的路,要大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说什么胡话呢,掌嘴!”木弦秋乍被这样的一句话惊回了神,有些赧然,两朵红霞不禁悄悄飞上了脸庞。
“我虽心中不说,可我真是担忧的不得了,次次出去都遇了暗杀,也幸得福大命大,若不是......”木弦秋喃喃自语道,“倘若有能人肯在他身边相助便好了。”
三日前便有司徒绝的贴身暗卫来报,说王爷路经滁州中了暗箭,现如今又过了两日,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木弦秋心里想着,眼神飘向了远处,好不容易舒展的两道秀眉又不自觉地深深锁起。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面目清秀的紫衣少女带人闯进了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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