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抱着白溪大步地走到寝宫里,对着门口的一脸懵逼的晚福,沉声吩咐道“还快去叫太医过来。”说完便带着白溪进了寝宫,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晚福“……!!!!”
寝宫内――
上官墨解了她身上的披风,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白溪难受的哼哼两声,闭着眼睛,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什么。上官墨俯下身来,靠近一听,才知道她是想要喝水。
起身,走到案几那儿,给她倒了一杯茶。又走回床边,把白溪扶了起来,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握着瓷杯慢慢地往她口中送水,“来,溪儿,喝水。
幸好,白溪还没烧糊涂,知道有水,便一小口一小口地轻啜着。
见她还知道喝水,便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松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真是个省心的小东西啊!只是自己选的媳妇儿,跪着也要宠完。
“陛下,太医来了!”睌福那副大嗓门,声到人未至。
晚福的后面还跟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医。
为首的徐太医擦了把头上的虚汗,还未向上官墨行礼,便被上官墨盯得心里一咯噔。
正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陛下如此动怒。
上官墨看着白太医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火气又蹭蹭地往上蹿。
“是要朕请你们过来吗!?”
徐太医吓得心脏直跳,赶紧来上前去,在快走到床边时还趔趄了一下,看到上官墨又要动怒,吓得一哆嗦,赶忙要给白溪把脉。
可还没等他碰到白溪的手腕,上官墨便一把抓住了他瘦弱的手。
徐太医“……???”
上官墨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还是悬丝诊脉吧。”
白太医汗“……”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远处的上官炎忍不住笑了几声,走上前去,为徐太医说了句公道话
“陛下,您也太为难人了吧”
白太医听闻顿时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可还没等他感激完,上官墨就话锋一转,令他悲愤欲死。“毕竟,他也没那个能耐。”
上官墨这才发现了站在太医们旁的上官炎,皱了下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官炎“……”吖的,老子真是你亲哥吗?
上官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随白太医他们一起来的。”
上官墨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如刀子般凌冽的眼神陡然射向上官炎,“既然来了,还不过来赶紧看看!”
上官炎尴尬地笑了笑,随手接过身旁一个太医递来的医药箱,穿过帷帐,走了过去。对一旁的白太医示意可以走了,白太医这才起身告退。
上官炎从医药箱中,找到了一卷棉线,正要往白溪腕上绑,上官墨一把夺过,小心翼翼地在白溪的细腕上缠了两圈。上官炎卒“……”
上官炎细细地感受着她的脉动,最后摸了摸下巴,无语道“只是轻微的风寒罢了,随便一个太医就能治好”然后指了指帷帐外的太医们。
最后还是敌不过上官墨的眼神杀,亲自开了药,交给白太医下去煎药了,上官墨这才撤回了他身上的眼刀子。
上官炎这还来不及松口气,上官墨就走到他身前,淡淡说道“出去谈。”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即来之则安之吧!
…观云亭…
“说吧,你是不是对溪儿说了什么。”上官墨背手,望着亭外的荷花池的模样,明明清新俊逸的样子,而说出的话却如此的……嗯,可怖。
上官炎叹了口气“怪不得,溪儿喜欢赫连景,而对你始终无动于衷。你啊,就是块木头,不知道表达,也不知道如何对一个人好。”上官墨默。
“更何况,如果我不替你去表达,溪儿就不会知道你对她的爱,那么她也就永远不会……”上官炎顿了顿,后面没说出口的话,他懂,他也懂。
上官墨握住的拳头又紧了紧。抿紧了唇,好半天才哑着声音道“不用你管。”
上官炎看着他面如冠玉的侧颜,恨铁不成钢地说“不用我管!?那你自己怎么让溪儿回心转意。”而且你也真是白瞎了,老天给你的一张俊脸。只不过后面的话不敢说。
上官墨自嘲地轻笑一声“回心转意?还有可能吗”
上官炎正欲说什么,上官墨就转身往雱雾宫走去。
望着上官墨孤寂的背影,心疼地叹息一声“这个傻弟弟,终究还是栽在了溪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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