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鸣珀二人出了祈福院之后,鸣珀一直很纳闷。原因是他很疑惑,因为白临时改了红袍守卫的名号,原先在议事堂商议好的虝零,现在却变成了虝烈。
“白大人,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我很好奇您为何临时改了他的名号,原先不是叫虝零吗?”,鸣珀问到。
白料到鸣珀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她嫣然一笑,回答到,“虝零这个名号听起来也不错,但是我在后来又想了想,零是不是意味着他会没有贡献,或是一事无成,不如就延用了之前想的烈一字吧!这样更能激励他去展现自我,突破自我!所以就改动了一下,遵循我之前所想了。”
“噢!原来是这样的,白大人心思细腻,我等俗人果然还是看不出来啊!”,鸣珀照着白的思路想了想,还是颇有道理的,特别是对于这个烈字。守卫原本就是一个拘谨之人,只不过在绝境之下能够拼死一搏,烈无非是对守卫最大的激励了吧!白大人希望能通过在无形之中让守卫获得极大的自信,不愧是白大人,心思出奇的新颖奥妙啊!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一趟莽荒之地就抓紧时间回来吧!我还有要事在身,西街口的那户人家还等着我去慰问呢!”,白吩咐到。
鸣珀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去了莽荒之地。
又是一片骄阳火海,晚风习习,两人划着小舟荡漾在河面之上,波光粼粼闪耀着残阳余晖,动人心弦。白最爱看到这副景象,因为只有这种景观才能勾起她最美好的记忆,而不至于被时间所遗忘,即使是白驹过隙,也依然记忆犹新。
“鸣珀,你说说,你之前在这世间最美好的记忆是什么?”,白坐在船的中央,一边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问着正在持桨划船的鸣珀。
鸣珀听到白的问题,细细想了想,脸上微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回应到,“最美好的记忆……嗯……那可能也是我最珍贵的,一去不复返的……可能当时都没想过……原来那正是我这一生都不再有的美好记忆了吧!”,鸣珀感叹着,貌似是想起了什么非常留恋的往事,依稀之间还历历在目的情景。
“每到夜色将要降临的时候,天空洒下最后一抹暖阳,山林间崎岖的小路上,我背着一箩筐珍稀贵重的铁石跟在一群二代和三代师祖身后,我们都是采石人,一同哼着采石人的歌谣,小珀子屁股后面跟着小虝子,闻着老远飘进山林的饭菜香味,想着马上就能吃到可口的山间野味,小珀子和小虝子都兴奋的跳了起来……哈哈哈!我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
鸣珀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还故意嘲弄自己,本来在欣赏美景的白被深深吸引住了,她凝望着鸣珀那幸福的笑容,就犹如是看到了以往的自己,那般笑容由心而生,不是有意,是一种无意的笑,肆意的笑,没人在意,确实心底里最澄澈的一汪甘泉,惬意又酥甜……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往往会因无心而错过最美好的时光,却又因为无心而让我们记忆深刻,回不去了在所难免,但在我们的心里却会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好……真是好!我也很羡慕这种朴实无华的生活,淡然却美好,亦是人生在世的情思倾诉……”,白感慨万分,看着鸣珀脸上日渐浓密的胡茬,早已褪去了年幼的模样,却还能感受到来自那时记忆的美好如初。而自己又何尝没有这种令人神往的美好记忆呢?而它却只能藏在心里,没人可以吐诉,只能深深埋葬……
回忆就罢了,每次看到这个情景,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去的事情,白心里隐隐作痛。她不想这样,受尽记忆折磨的只有自己,时间已经过去了,回忆这种东西不值钱,一切的物是人非都是命运的安排,没有决然,但必有偶然。此番前来莽荒之地,白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做一个了断,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了断,没人掌掴她,只是白自己一人的决断。她决定做一个思想决断,去到巨树之颠重新定义自己灵魂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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