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被老夫人的目光一吓,忙道:“娘,放心,这事我自会找安家说去,会给娘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就好,我也累了,这许家是你在当家,别什么事都拿到我面前说,没事就散了吧。”
许夫人拉着许琼起身朝老夫人告了别,许芜也告了别出来。
许夫人和许琼走在前头,也不管后头的许芜会不会听见,许夫人便已经在给许琼说,等会去安家要怎么谈的事。
听许夫人话里的意思,许琼跟安容的婚事是一定不能再办的。
许芜没想到自己会害到安容。
荔枝担心地看着许芜道:“小姐,老夫人和夫人还有二小姐都说了什么?小姐怎么一脸忧心仲仲的?”
“荔枝”许芜轻声道:“我们回去再说。”
荔枝也知道是自己太心急,虽然许家下人丫环不多,但隔墙还有耳,更别说像她家小姐这般寄人篱下,鸡蛋里还要被人挑骨头找麻烦的。
要是被人听去小姐说了什么关于老夫人还有夫人不好的话,受一顿责骂都是轻的。
两人回了许芜的院子,周妈从伙房悄悄过来。
许芜身边就荔枝一个丫环,许琼则有红杏和眉儿两个丫环,但许琼更偏重红杏,觉得眉儿整日搔首弄姿,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女子似的。
故周妈过来没叫人瞧见。
“小姐哟,”周妈拉着许芜的手,心疼地看着许芜脸上的伤,许芜脸上伤得最重的虽然是额头,但她耳朵到嘴角还有道很长的红痕。
“我的小姐哟!”周妈心疼得说不出话,拉着许芜进了房间,荔枝轻声把门关上。
周妈把藏在袖子里的糕点取出来。
昨天留得芸豆糕已是不能吃了,天气干燥,放了一天,早就碎成粉末。
周妈从袖子里取出来的糕点是早上夫人房里收回来的云片糕,堆在伙房里。
这些收回来的糕点,都是给下人吃的,所以周妈偷拿几块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荔枝打开灰蓝色的布包,里面是三块如雪片一般白,里面加了红枣的云片糕。
云片糕易碎,包过云片糕的布包免不了会留下些糕末子。
周妈拿了一块,递给许芜,又招呼荔枝也吃。
许芜的房间开着窗,从屋里望出去,窗外有一棵像洒了点点金屑的桂花树。
那棵桂花树便是许婉容出嫁时种下,也是许芜送空云师太那条手帕上绣的那一棵。
许芜父亲陈纪之的墓,是葬在许老太爷许尚的墓的下面。
原本陈纪之的墓是要跟他早故的父母葬在一块,但因为他父母的墓是葬在故乡的山上,乡民听说陈纪之做县令时,烧了朝堂上重要的案卷,是罪臣。
不肯让他的棺材进乡门,许尚便将陈纪之当成原本许家的人,按着辈分葬在许尚早为自己建好的墓的下面。
许芜昨日出府,本是去静心庵看过娘亲后,就要去祭拜祖父和父亲。
可不慎从山上滚落,又险遭马夫杀害,如今回了许家,又被表妹和舅母抵毁她跟安容的清白,下次再想出府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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