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们死了呀。”
刘杨木皱着眉,弯腰,凑近些去看她的蚕。
陈温被他的突然凑近吓一跳,连连退后几步。
刘杨木拉住陈温的手:“你退什么?”
“你……你突然凑近,吓我一跳。”
刘杨木督了陈温一眼,没说话。
陈温也没有心情跟他玩闹,直接问他:“杨木哥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这蚕……”刘杨木指了指陈温手里的蚕,接着说道:“不要拿去埋。”
“为什么?”陈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蚕,难过:“它们死了呀。”
不埋的话,隔天之后会有很重的味道。
刘杨木皱眉,又看看蚕,不解:“谁说它们死了?”
陈温用指头去戳给他看:“你看,它们都不动了。”
说完叹气,又道:“其实这之前已经死过一批了,差不多的症状,只不过这个发黑不发软,但都一样,都不爱动弹了。”
“不爱动弹不代表着要死了,也有可能是要结茧了。”
结茧?
陈温被点醒了,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瞪大眼。对,蚕要结茧的时候也不爱动,她这蚕已经很大了,确实可能要结茧了。
怕陈温楞楞的,可能没听明白,刘杨木又重复了一遍:“或许是要结茧了,你可以再等几天,要是到时候没有结的话,再扔也不迟。”
刚才买蚕的时候,那个商贩也说过,不动不代表是死了,也有可能是要结茧了。
而陈温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下子就平缓了。
她愉悦不少,开心地点点头,赶紧回去,把簸箕放在竹架上:“那我过几天再看看。”
刘杨木点点头,却杵着不动。
许久之后,陈温又疑惑地看着他:“所以,杨木哥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刘杨木顿了下:“没事了。”
其实是有事的,心里的话也酝酿了好几遍,但是他再看看陈温稚嫩的,不谙世事的模样,也不好跟她讲,只好把话咽回去。
接着,刘杨木转身走了:“劳烦告诉我妹妹一声,我先回去了。”
“……好。”
刘杨木说没事,陈温也没多想,只猜测,杨木哥可能是看到了她的蚕,特意来提醒她的。
陈温对刘杨木简直是感激不尽,要不是他,自己差点就要把那些可能快要结茧的蚕全埋了。
还好没埋,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陈温解决了蚕的事情后,梳洗完才进的屋,脚步颇为轻快。
进屋后,发现刘银杏在和奶奶面对面坐着,许是不知道聊些什么,气氛有点儿尴尬。奶奶看到陈温,就赶紧回屋去了。
刘银杏抬头,往陈温身后看看:“我哥哥走了?”
“嗯。”
陈温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陈温,快看快看,几天不见,我手生了没有?”
刘银杏拿出这几天在家练习的成果,给陈温看。
陈温检查了一下,倒有些惊讶,跟上回一模一样,“这是你在家练的?”
刘银杏点点头:“对呀,只是每天练的时间不多,我退步了没有?”
陈温如实地说:“没退步,很好,只是,有些地方……”
接着,陈温给她指出来,她缝的不好的地方。
刘银杏听进去了,正要重新改改呢,眼神飘忽着,突然抓住陈温的胳膊,指着陈温兜里,不小心翻出一半的荷包,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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