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没看到刚才提头灯的姑娘,那灯多好看,还画了图案,你说张家村是不是生财了,居然请画师来画,真好看。”
又比如:“你瞧她们姑娘的发髻,还挺特别的,特别好看,梳了发,都看不出来是乡下的姑娘了。”
陈温有些脸红,又暗暗地想,这些可都是出自她的手!
听完,背脊挺得更直了,头也抬得高高的,视线到处乱瞟,没看到熟人,他兴许没看到自己做的灯。虽然,陈温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过,才刚挺直一会儿的背,很快就弯下去了。
因为她发现,怎么在刘河村里绕来绕去的,就是不出刘河村呢,而且走的地方渐暗,人也不多了。
只有她们这些举着灯的队伍,几乎是黑暗里唯一的光亮。
反正没人围观了,张阿兰蹭过去,中间空了好多一个位置,陈温看着她。
“真是奇怪,往年都不往这边来,今年怎么走这条路啊?”
“为什么不能走这条路?”
张阿兰莫名其妙的笑着看了陈温一眼,用一种安慰般的语气跟陈温说:“再走走,一会儿就亮了,这里没人住,也少有人来。”
“我问的是为什么不能走这条路啊?”
陈温环顾四周,把灯提起来,仔细看四周的环境,通过这一小盏灯只能看到,都是没人居住的房子,有些房子都没有门了,其余的再也看不清了。
“因为这儿死了人。”
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陈温耳后响起,陈温吓得脚步一顿,仔细辨认,才知是张阿兰的声音,她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去了,陈温翻了个白眼,想反手给她来一掌。
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张阿兰提着她自己的灯,放在下巴,火红火红的光,照的她有些可怖。
陈温当真拍了她一下,然后往前跑,填补前面空了一个的位置。
“我说真的。”张阿兰追去,凑近陈温耳边说:“这边真的死了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很大的火灾,在晚起的。烧死了夜晚熟睡的两户人家,那两户人家最大的一位爷爷五十岁,最小的一个孩子才十二岁,奇怪的是,明明火烧的那么大,烟那么呛,里面的人却没有醒,所以没有人跑掉。”
陈温饶有兴地听张阿兰说,明显听到张阿兰愣住不讲了,她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火烧的,放火的凶手和这两户人家有仇。”张阿兰话语一顿,对陈温的眼睛,神秘莫测:“后来这里就闹那事了。”
陈温“啊”了声,没回话,她相信科学。
“是真的。”
张阿兰好像致力于让陈温相信她,着急地说道什:“住在附近的人家,晚总能听到小孩的哭声,然后老人家的咳嗽声。”
“然后呢?”
“咳咳。”
身后突然有阵咳嗽声,陈温吓得一激灵,她一缩,好在张阿兰并没有注意她的反应。
因为她也被吓到了。
张阿兰大力地拍打了下后面那个咳嗽的姑娘:“你干嘛,吓我一跳。”
姑娘吐了吐舌,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张阿兰看了看那位姑娘,又看了看陈温,挠了挠后脑勺,疑惑:“你不怕吗?”
以往她用这个吓孩子,百吓百灵,而且刚才那人还故意咳嗽呢,怎么到陈温这里,就一副这么淡定的样子呢?
陈温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怕。”
这时,挂起一阵风,吹过陈温的脖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胳膊寒毛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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