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陈温平躺着,睡不着,因为旁边有个跟她一样睡不着的姑娘在辗转反侧。
刘银杏是翻来又覆去,平日里身边多躺一个阿蝶,她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现在习惯了有阿蝶在旁,阿蝶一走,她就睡不着了。
她重重地叹了声气。
陈温侧躺着,单手撑起自己的脑袋,对刘银杏道:“你别叹气了。”
刘银杏猛地睁开眼,呼出一口气:“你没睡啊。”那么安静,她还以为陈温睡了呢。
“怎么睡得着。”
幽怨的语气,让刘银杏在黑暗里红了脸,原来是被自己影响到了,于是她小声地说:“那你睡吧,我绝对不会再制造声响。”
“你确定?”
“嗯!”
得到刘银杏肯定的回答,陈温立马躺下,被子蒙住头。
但即使刘银杏不发出声响了,陈温也睡不着,总觉得今夜少了点什么,可不是嘛,少了阿蝶。
以往怎么不知阿蝶有这么重要呢!
于是陈温掀开被子,轻轻地叫了一声刘银杏的名字:“银杏。”
没回,陈温也就作罢,她想侧过身子琢磨哪个睡姿会让人比较容易入睡的时候,刘银杏淡淡地“嗯”了声。
起先陈温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刘银杏问:“叫我干嘛?”
“你也睡不着啊?”
于是两人睡不着的姑娘,开始进行了彻夜长谈。
“他说,书院里的同僚都说我是他的小娘子,我是不是去的太频繁了呀?”
刘银杏跟陈温说白天她在书院门口见到张高征发生的种种,脸不由地红到脖子,刘银杏摸摸自己的脸,热得不行,还好是在黑暗里,陈温看不到。
陈温开始进行她的教育:“你也知道你去的太频繁了呀!我早就让你收敛一点,这闲话要是传到书院外面来怎么办呀?”这时候小姑娘的脸面何等重要啊!
但是陈温的教育刘银杏没听进去,反正她翻来覆去都是这么些话,刘银杏开始进行辩驳:“可是张高征说完,又对我说了句,别管他们说什么,我喜欢就好。”
“啊”陈温忍不住一挑眉。
看来刘银杏说的还真没错,得到一时也是快乐的,瞧她高兴的样,都不用点烛,陈温都知道刘银杏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唉,她又什么时候能得到刘杨木呀。
“张高征还说等他休沐了带我去赏月呢。”刘银杏羞得咬着自己的指甲:“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啊?”
“郎有情妾有意呗。”陈温支撑着自己的脑袋,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去提亲吗?”
刘银杏惊愣住了:“这也太早了吧。”
她哥都尚未娶妻,她岂能先一步?况且,她把握不好哥哥跟阿征之间的往事,哥哥都不让自己跟阿征往来,还让她嫁给他?
“确实有些早了,但是早早定下来也好啊。”
这年代不都这样,相看欢喜,就结亲。
“不行,我哥都没娶妻,阿征也没考中功名,再则说,阿征都没问过我那意思呢。”
“哦对!”陈温忍不住亮了眼,刘杨木还没娶妻呢!
陈温“嘶”了一声问:“那你们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模式?”
“我不知。”刘银杏不自在地绞着手:“我也不能主动问吧!”阿征才刚有想要邀请她去赏月的苗头,她一问,他怕得退缩了可怎么办?
“嗯,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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