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木冒雨离开了,陈温前一步,开口喊他,又止住了,她稍稍往前一点儿就没有了屋檐的遮挡,会被雨淋到。
“杨木哥,刘杨木……”
陈温喊了几声,以往这样的音量足以让人回头,可今日雨下的这样大,刘杨木只顾着往前走,压根没听见。
他来的那么急,走的又那样急,除了给刘银杏送药,什么也没交代。陈温刚才就想问他,看懂自己写的那张字条了没?但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想开口,他却走了。
其实看刘杨木刚才闪躲自己的眼神,陈温觉得他应该看了,但是他不挑明,陈温就越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改日吧,改日再问。
夜晚,犯困的陈温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但张阿兰并没有想要让她睡觉的意思,问了她好些问题,比如什么时候喜欢杨木哥的,你怎么会喜欢杨木哥呢?等等……
陈温都一一地答了。她现在脑子糊涂,只想睡觉,哪有那么多小心思,对她们撒谎。
张阿兰不让她睡,问完,又凭自己的想象力,臆想了许多莫须有的场景。想就罢了,她非说出来,在一旁痴痴的笑。
最后还是陈温不耐烦地一踢被子,蒙住头说:“你闭嘴吧。”
至此,张阿兰才安静下来。
这雨连着下了两三日,今日也不见晴,滴滴答答的雨声,连听了好几日,陈温都听烦了,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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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下雨天,不能自由走动,整日闻着蜡烛的气息,熏死人了,而且连衣服都干不了了。她还好,张阿兰早就没有干衣服了,穿了自己的。
好几天没见的方娘子脸,又重新爬满了愁容。
可不是,连人影都少见,更别提什么客人了,方娘子又不能出去摆摊,少赚了好几天的钱。
当然,大家都一样。
陈温早就已经把订单全部做好了,这几日无所事事的,不是在教张阿兰和刘银杏识字,就是提笔画画,要么就是设计荷包。
她已经不拘于单纯的做个荷包,底下挂条穗子,开始进行改良,往荷包挂各种各样的装饰。
比较无用,但胜在好看。
那位小娘子的衣裳早就收拾整齐摆放在一块儿,包的严严实实,毕竟是一笔大单,陈温就多送了两三个荷包给她,让她成为自己新一批荷包的体验者。
陈温走到屋檐下,伸手去接雨水,抬头看看依旧灰蒙蒙的天,皱了眉。
布匹已经快要没了,要是还下,她还真不知道要干嘛了。而且那些做好的衣裳放在店里,总觉得不放心。
思来想去,总结其实陈温就是想出去走走了。
她想,这雨要是后日还下,也阻挡不了她要出去给人家送衣服。
好在,放下狠话后,次日起来,这雨已经停了。
不止陈温高兴,刘银杏也颇为高兴。
她都好几日没有去书院看张高征了,不用陈温想,就知她有多想。因为,她起了个大早一看雨停了,都没吃两口饭,丢下陈温和张阿兰走了。
陈温吹灭了蜡烛,比了下蜡烛的烛身,对张阿兰说:“好像要去重新买蜡烛了。”
张阿兰囫囵吞枣的,撇一眼那蜡烛,嘟囔:“怎么用的这么快啊。”
蜡烛又不便宜,一支就要十枚铜板,买十支,这钱就如流水,哗哗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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