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道:“就我们之前拍外景那个地方,不是发现古墓了吗,今天我和周途去了一趟,但那边现在人手不够,有个在京都博物馆认识的教授,想让他过去帮忙。我就想如果这几天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过去。”
纪明舒答应的很爽快:“好啊去吧,等找到场地了我提前跟你说。”
姜寻仍不住扬起笑:“谢谢纪导。”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认识周途那么多年了,也知道他是什么脾气,那么大一堆新出土的文物在那里放着,他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分心。”纪明舒说着又问,“不过那个地方应该挺无聊的,你也要跟着去吗。”
“我觉得还好啊,没想象中无聊。”
很快,纪明舒的声音继续传来:“姜寻,你知道周途进娱乐圈说了一句什么吗。”
姜寻呼吸下意识一紧:“什么?”
“他说我女朋友丢了,我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简直匪夷所思,绝对不会想到,这话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也一直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值得他放弃了那么多,去一个对于他来说,全然陌生的世界。”
纪明舒笑:“现在我想想,觉得你挺值得他做的这些的。”
姜寻唇角抿着,许久才道:“谢谢。”
放下手机,姜寻拿起茶几上的小梳子,抱过睡在她旁边的酸奶,一下一下给它梳着毛。
没过一会儿,浴室门打开,周途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他坐在姜寻旁边:“还不睡?”
男人身上还带着湿意,混合着冷淡的木质香,在空气中无声蒸发着,如同最好的催化剂。
姜寻把酸奶放在旁边,爬到了他身上,手环着他的脖子,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等你呀。”
周途抬了一下眉,手顺势环住她的腰。
姜寻低下头,咬在他的薄唇上,再像他平时一样,轻轻张开了嘴,舌尖探入。
周途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颈,唇舌力道渐重。
睡觉之前,姜寻强撑着困意,设置了一个八点的闹钟,然后钻进了周途怀里,闭上眼睛道:“周老师,晚安。”
周途搂着她:“晚安。”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姜寻在床上翻了几圈,从被子里伸出手机在床头柜摸了好几下都摸空了。
她刚想要探出头看看,闹钟就被关了。
姜寻的手被放回了被子里,周途的声音传来:“继续睡吧。”
姜寻半睁开了一只眼睛:“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会儿了。”
姜寻揉了揉眼睛:“去健身房了吗。”
周途低低嗯了声,又道:“我去洗澡了,晚点再叫你。”
姜寻没回答,似乎睡着了。
周途把她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水声响起的那一刻,姜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毅力,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她打了好几个哈欠,慢吞吞走到衣柜前,找出了今天穿的衣服,又倒回了床上,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摸摸索索的穿着衣服。
等周途出了浴室,姜寻也穿好了衣服,走到了他面前。
周途道:“怎么起来了?”
姜寻双眼惺忪:“睡不着了。”
“嗯?”
姜寻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都在冒着泪花:“不行了,我先去洗脸,清醒一下。”
她进了浴室,挽好头发,打了水龙头,浇了一捧冷水在脸上,困顿的神经瞬间就被刺激的精神了许多。
姜寻洗漱完后,整个人重新恢复了活力。
等她出了浴室,走到厨房的时候,周途已经做好了早饭。
姜寻接过他递过来的蜂蜜水,仰头喝完后,舔了舔唇角:“周老师,吃完饭我们就出去吧。”
停顿了两秒,她补了句:“我给你找了个兼职。”
周途眉梢动了动,黑眸凝着她,嗓音低低缓缓:“好。”
重新回到了昨天那个地方,聂教授看见他们,并不意外,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
聂教授还特此让人给姜寻安了一张桌子在角落里,给了她一台笔记本,让她也不至于太无聊。
周途看着她:“想回去了就叫我,我送你。”
姜寻笑着点头:“你知道了,你去忙吧。”
周途在工作的时候,姜寻就坐在那里,看看表演老师发给她的课程视频。
眼睛看累了,伸了一个懒腰,趴在桌子上休息。
而周途就坐在离她只有五米的地方,侧身坐着。
他戴着护目镜,口罩,手套,正低着头,专注打磨着面前的金属器具。
姜寻下巴支在手臂上,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真帅啊。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不远处,正在给文物拍照的聂教授看到这一幕,退了几步,把这个画面拍了下来。
然后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神情满意。
纪明舒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姜寻也每天都陪周途去工作,待久了也觉得越来越喜欢那里的气氛,沉静悠远,浓浓的历史感,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浮躁,在看到那些从地里出土的文物时,更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感。
仿佛亲手摸到了千年历史中那层神秘的面纱。
下午,姜寻上完洗手间,刚准备回帐篷的时候,看到墓里新出来了一个文物,周途和聂教授正在那边。
她正要走过去,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道声音。
“我真是搞不懂,聂教授为什么非要请他来,不过就是一个明星而已,能起到什么作用。”
旁边的人回道:“我听说他之前也是文物修复师,可能是忙不过来了聂教授才叫他的吧。”
说话的男人嗤了声,语气满是不屑:“可他不也转行了吗,肯定是觉得这行太苦太累了又没钱,既然如此,那还假惺惺的回来装什么样子。不过就是一张脸长得好看了点,就跑去娱乐圈捞钱,我们这种小庙,哪能容得下这尊大佛。”
说着,他又不满道:“而且你看他像是来工作的样子吗,还把女朋友带上,估计就是把这里当作消遣的地方吧。”
姜寻看了过去,发现那两个人,说话的那个正是前几天从其他城市过来,对西晋历史很有研究的一位专家,严朗。他年纪也不大,看上去就三十出头。
当时聂教授还给他和周途互相介绍过,据说也挺厉害,因此姜寻对他记忆还很深刻。
姜寻唇角抿了抿,走上前,淡淡开口:“你知道像你这种不敢当面提出意见,只敢在背后诋毁别人的,我们通常都称之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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