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这太医对自己的自我认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在细细给游慕橦看完之后,低头写了两张药方并一张注意事项,想了想,又从怀里摸了个瓷瓶出来,递给游张氏,言简意赅说道:“外敷。”
说罢起身就走。
游张氏:“……”
游张氏被他这干脆利落的操作弄的一愣一愣的,等到人都走到门口了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道谢掏钱等一系列流程。
太医青年很耿直的拒绝了游张氏,说道:“太子给了。”
游张氏:“……”
张无铎:“……”
作为半个太子伴读,张无铎他对太子本人以及他周围的班底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这青年就是这么个性子,见气氛有些微妙,就主动打了圆场。
索性游张氏担心游慕橦的情况,也无心在这里瞎扯,说着张无铎的话客气了几句,三人立刻就散了场。
游张氏看了会儿游慕橦,见她睡的沉了,又去厨房里盯了一会儿熬药的侍女,末了去了前头已经跪了两天的大殿,注视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开始发愣。
她一时想着是不是自己跪的还不够诚啊,怎么自家娇娇又出了事呢?又一时想着拜佛什么的是不是根本就没用啊?
她想了一通,想的脑子都涨了,心都没能够落下来。
……
游慕橦睡的迷迷糊糊,中间被侍女叫醒来喝了一回药,翻过身又睡了过去,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一早,才真正清醒过来,
醒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过药,伤口上也外敷了药膏,游慕橦觉得身体上的疼痛散下去不少,除了腿上那处口子比较大的,其他地方都已经没什么感觉。
不过脑袋还是晕的。
游慕橦有理由怀疑她这是脑震荡了。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游慕橦看了眼侍女,问:“母亲呢?”
侍女回道:“夫人在佛堂那边。”
游慕橦点点头,也没多想,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说母亲这回拜佛还拜的挺真情实感,就将其放下,起身洗漱了一番吃了些东西。
实际上因为昨天差不多睡了一天又消耗了很多体力精力,游慕橦这会儿感觉肚子里饿得很,但偏偏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的缘故,一动就觉得恶心的很,吃东西也吃的不顺畅,让游慕橦觉得还挺烦的。
勉强吃了一些,她休息了一会儿,转头就去了游张氏那边。
游张氏在殿内跪着,燃烧着的檀香在周围营造出一种朦朦胧胧的雾感,里面很安静,只有低低的诵经声和一板一眼的木鱼声连绵不断。
游慕橦不觉就放轻了脚步。
游张氏闭着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嘴巴里同样低低的念着一串儿佛经,游慕橦听了一耳朵,一个字没听懂,看了一会儿,索性将旁边的蒲团往这边拉了拉,在游张氏不远处也跟着跪下了。
游张氏念了一会儿,突然就叹息了一声,眼睛睁开,注视着面前铜鼎的神情有些愣怔。
游慕橦原本见她睁眼想要和她说话来着,见着她这样的神情,下意识的就噤了声。
而游张氏并没有察觉到游慕橦的到来,她在愣怔了一会儿之后,眼睛缓缓的眨了一下,继而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叹息:“信女不求其他,只愿我儿娇娇莫要再受这般无妄之灾。”
游慕橦心中蓦地一跳,也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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