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明眼疾手快的将要往下倒的游慕橦接住,慌忙扬声让人去叫大夫,自己则是将游慕橦在软塌上平平整整的放下,握住她的手替她摸了一下脉。
然后他就:“……”
青年猛的睁圆了眼睛,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摸错了,又禁不住捞起游慕橦另外一只手摸了一下脉象。
文昭明:“……”
文昭明:“………”
文昭明:“…………”
他已经全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的词汇来描述自己的心情了,总之就是非常复杂。
有惊喜,但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心情有些沉重……总之是非常的一言难尽。
就在他还在整理心情的时候,只是单纯一口气没顺好才眼前一黑的游慕橦睁开了眼睛。
小姑娘恍如梦中,侧头看了眼文昭明,用一种特别轻飘飘的语气说道:“你在啊?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二哥出事了……”
文昭明:“……”
文昭明紧紧抓着小姑娘的手,艰难的说道:“……不是梦。”
游慕橦:“……”
文昭明适时的将一杯温水塞进她手里,然后对着她开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游慕橦因为一开始注意力还在之前文昭明说的关于游知节的事情上,故而并没有注意到文昭明不对劲儿,直到她强行冷静下来,想问问更多细节的时候,一抬头写才发现文昭明满脸写着复杂。
她不觉怔了一下,半晌颇有些小心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你直接说,我撑得住。”
她这是以为文昭明刚刚说的是经过挑拣的严重程度还在接受范围的事情,剩下隐瞒不说的部分可能还有更加严重自己一次性接受不了的地方。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向文昭明。
文昭明:“……”
文昭明其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大概是太激动了吧,又有些担心游慕橦的反应,总之他嘴巴张了张,没能立刻就说出来。
却不想他这样的反应给游慕橦造成了一种就算他下一秒要说游家谁人没了的既视感。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文月亮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脚步轻盈,动作灵活,进来后歪着脑袋四下里一查看,就精准的一跃而起扑到了游慕橦的腿上。
说起来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不见而已,文月亮就莫名的变得野了很多。
它倒是没有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是游慕橦来着,且可能也是几天不见想了,那会儿游慕橦一回来就要往游慕橦身上扒拉。
不过当时一则游慕橦她自己风尘仆仆想要清洗一下自己,二则之前说了文月亮突然变野了很多,具体表现就是它现在日常在花园里玩的忘乎所以,身上爪爪上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尘土以及些许细碎的枯叶。
在这样的情况下,侍女们当然不可能任由小家伙去接近自家主子,故而眼疾手快的将文月亮抓走,在游慕橦泡澡期间就火速的给文月亮也清洗了一下并将毛毛上的水都半擦半在炉子边烤干了。
直到文月亮又是一只白绒绒雪灿灿的好喵了之后,才在回廊里将其放下,任由小家伙目标明确的往主卧那边跑。
过来的时机就很巧的刚好打破了房间里有些过于一言难尽的氛围。
文月亮毫不认生的跳到她腿上,游慕橦也就顺手捞了一下将小家伙在腿上放好,就在她手上无意识的在小家伙肚子的软毛毛上揉了一下的同时,那边文昭明开了口:“你好像是怀孕了。”
游慕橦淡定的点点头:“哦……”
原来是怀孕了?那没事了,不是游家还有什么大事就……好……
等等!
啥玩意儿?
她一错手差点儿将文月亮从腿上抖了下去,不禁抬头惊愕的看向文昭明。
文昭明说出来之后,倒冷静了下来。
毕竟他本来就是比较稳重的性格,之前之所以纠结犹豫也不过是关心则乱,但这会儿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也就没了可纠结的地方,索性就坦然起来。
“是……我摸得脉象是这样没错。”
游慕橦脱口而出:“那别不是你摸错了吧?”
文昭明:“……”
要说游慕橦也没有其他意思,主要是这个事情委实有点儿刺激,虽然但是……她总觉得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这猛的告诉她她肚子里还揣了一个,这就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了。
两人互相对了那么一下眼神,文昭明慢吞吞说道:“其实也说不定……”
他本来挺有自信的,结果被游慕橦这么一质疑吧,也就有些不确定了,到底他也不是专业的大夫,且游慕橦这日子委实也短。
原本只是无意识杠(……)了那么一下的游慕橦:“……”
两人正在面面相觑的时候,此前因为游慕橦晕倒而着急忙慌请来的大夫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大夫摸了脉象之后,倒也没给出个第二个结果,就说是初有了身孕,又受到刺激,所以才晕倒了,夫人平时身子骨稍微有些虚,不过没啥大问题,补一补还是能养回来,当然这之后要注意着不要再受刺激之类的。
大夫如此这般的一说,文昭明和游慕橦两个大概是刚才该受的刺激已经受过了,看着还挺冷静的,文昭明还有条不紊的询问起大夫要补的方向。
倒是旁边跟进来的侍女直接就惊呆了。
说起来游慕橦和文昭明到如今其实成亲也才一年时间,游慕橦她自个儿满打满算都不到二十岁,故而平时她一直就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还长身体着呢。
尤其文昭明和她本来年轻差的有些大,日常相处的时候对方一腔父爱(……)就特别明显,以至于游慕橦越发养的娇气。
……
这些问题暂且跳过,总之现在肚子里既然已经有了孩子,那也不是随随便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游慕橦个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很,等大夫和文昭明交流结束离开了,都仍旧是一种如在梦中的状态。
对比一下文昭明就很是稳重了。
又,实际上文昭明他并没有一般男人那样对传宗接代这件事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到底从他干的事儿就能看出来他对这些是并不在意的。
更确切的讲,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身体里如今流淌着的血脉——他是说那个被冠以“江”姓的宗族。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为他孕育了血脉的人是他放在心上的小姑娘,这一瞬间他更多的感觉是一种莫名的感动。
具体的话很难描述的上来,总而言之是一种在此之前从未感受过的体验就是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去仔细梳理自己的情绪,主要是那边躺着的小姑娘一脸恍惚的表情看起来比自己更需要整理思绪的样子。
文昭明定了定神,走到游慕橦身边坐下,一个眼神房间里一众侍女们特别知机的各自退了出去,房间里于是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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