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顿了顿,笑说:“你和凌哥不算啊?”
“我就当你变相夸我俩了。”
“你俩感情很好嘛。”
“认识时间长了,好兄弟。”谢衍看了他一眼,又问:“美女指代的是妙妙了吧?”
听到她的名字,沈七皱眉,嘀嘀咕咕:“别提她了,她天天往我这跑,赶都赶不走。”
“咋了?不喜欢人家?”
“我把她当朋友看呢,朋友的喜欢,就类似于你和凌哥的那种。”
谢衍吐了个烟圈,观摩着他神色,戏谑道:“但妙妙不是这么想的吧?我看她对你挺上心的。”
“上心也没有用啊,她不是我的菜。”
“那什么是你的菜?”
沈七沉默,侧眸望向他,见他轮廓被徐徐烟雾遮掩着,下颌清瘦,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怔松了几秒后答:“我也不知道,看对眼的就是我的菜吧。”
谢衍捻熄了烟蒂,弹出了窗外,感慨道:“妙妙人一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怪可怜的。”
沈七转脸望向窗外漆黑无垠的夜幕,轻声说:“是啊,或许她应该收起她那些没用的心思,生活他妈的又不是什么喜剧电影,不是每个人都可以happyening的。”
“嗯”
两人都陷入无声的寂静里。
半夜,城市已经打鼾睡去,唯有日夜颠倒亦或者不知白天黑夜的流浪汉,瑟缩在肮脏的一角,用梦魇安抚饥饿与酸楚。
沈七突然嘶了声:“凌也脾气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他什么时候不暴躁?”
“你自己也说的他脸色不太对劲,平时最起码打人没这么狠?”沈七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好像也差不多。”
“心情不好吧。”
“因为他那个姐姐啊?”
谢衍把装人的麻袋揣下车,随后在路边捡了块石头,毫不犹豫地扔向医院急救通道的玻璃门,“咣”的一声响,警报拉起,数名安保闻声而来。
他钻上车,几乎是同时,车辆迅速疾驰。
“记住了,他心情不好也就那么几个原因第一是江半,第二是陈景阳,反正来来回回就是围绕这俩人的一堆破事。”
沈七是去年认识他们的,很多底细没摸清楚。既然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知根知底。
车辆在不远处的黑暗里缓缓停泊,俩人观望着后视镜里的动静,直到看见有白大褂把人抬进去后,才重新发动。
“你知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什么吗?”沈七撕开棒棒糖的包装纸,舔了几口塞进嘴里,“你俩都是不缺钱的家庭,不像我,没怎么念过书,穷的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干这个?”
“叛逆?”谢衍没心没肺地嬉笑,“就我个人来说哈,我可能就是想引起我妈的注意,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典狱长。”
沈七瞪大眼睛:“卧槽”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
“没开玩笑?”
“绝对没有,我爸还是市高官呢,试想一下,淮城市高官和典狱长的儿子被关进了监狱,会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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