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越听他出语侵及蛊神婆,也不禁想叫道:“放屁!你连我都伤不了,还想对付我师父!”
江书影也发出一声冷笑道:“女娃娃,你不要以为你没事,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梁超越犹不自信,抬手就朝江书影扫去,掌出一半,立刻又自动地抽了回来,脸上泛起一片痛苦的神色,霍休云急忙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梁超越茫然地道:“不知道,我才用了一点真气,胸口就难受得厉害,好像要吐……”
一言未毕,张口哇然一声,吐出一大滩粉红色的汁水,而她本人则脸色苍白,软弱地坐了下来,伸手朝喉间直挖,好像还没有吐够,继续想用手指挖出来!
霍休云神色一变手指连拂,点了梁超越身上四处穴道,阻止了她的行动,然后转身朝范程程厉声喝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范程程哼哼冷笑道:“小伙子,总算你还有点见识,没让她把内脏所化的血水一起呕出来,可是你并不能救她的命,迟早她不免一死……”
霍休云神色庄严地沉声道:“我叫你把解药拿出来!”
范程程好似为他语气中的威仪所慑,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你说得真轻松,凭什么我该救她?”
霍休云正容道:“为救你自己的命!我本来受命考察你们的举止行为,假若你们怙恶不悛,我就要代替那人执行他留给你们的警告!”
范程程哈哈大笑道:“就是那个人自己前来,我们也没有从前那么好欺侮了!”
霍休云的脸上泛起一阵杀意,沉下脸色道:“那人在十三友中,特别指出一些可杀之人,你们夫妇便是其中之二,本来我见你们潜居深山,以为你们还知道收敛,所以不想对你们太绝,谁知你们自取死途,那可怨不得我了!”
范程程见他说话时的神情异常坚定,不由感到微微地怯意,江书影连忙大声地提醒他道:“老家伙,你别中了这小子的计,苦困荒山二十年,难道我们是白混的,几句话就把你吓住了!”
范程程神色立定,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还真会装模作样,差点把老夫给蒙住了,即使那人把全部的绝艺都传给了你,我也不相信你能拚得过我们二十年的苦修!”
霍休云轻轻一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好在我已经把话说在头里,算不得不教而诛了!”
范程程与江书影双双被他激发了凶性,一左一右,分从两旁攻到,范程程的掌风仍是色泛微红,江书影却带着一丝淡青。
霍休云身形微摆,依然在掌风将及之前,使用他灵妙的身法躲开了,范程程大喝一声道:“小伙子!由不得你再施狡猾了。”
喝声中与江书影分别用掌朝外一圈,立即将掌风幻化成一股粉红色的实质,像一匹绵绵不绝的长绢抖散开来,先在十数丈方圆分划成一道圆弧,然后再慢慢的向中间收缩,劲力挟着毒雾,对霍休云立足之处逼去。
江书影则双掌一抛,击出一团硕大的青色光圈,也在霍休云身前尺许之处回旋流转,越散越大,扩张开来!
霍休云屹立如山,表面上仍是很从容,心中却大是吃惊,他知道可能由于自己把话说得太厉害,逼得这对夫妇把最珍视的武功都使出来了,虽然他已经得到过指示,对这种合藉着并修的璇玑掌功略知解法,却想不到他们的修为会如此之深,而且更能揉入毒瘴,看来今天这一大关是难渡……
一红一青两股气流渐渐地接近了,虽是相反方向而发,却互不冲突,而且还互弥阙漏,将一切空隙都塞满了,除了力拼之外,别无他策!
霍休云微一凝神,目中精光暴射,双臂猛的一振,隐隐有紫气透出灵盖,在一声清叱之后,他的一身儒衫有如一个鼓气的皮球,无俦的劲力朝四周迸发出去。
轰然一声巨响后,青红两股光雾仿佛受到了疾风的劲摧,散为丝丝云絮!
范程程神容大变,失声叫道:“好小子,你果然有两下子!居然把玄紫真气也学成了!”
叫声中双手连连招挥,那失散的红色飞絮又聚拢了起来,再次朝他身上涌去!
江书影也不敢怠慢,手心相合急搓不已,将青雾慢慢凝成一条长索,继续围了上去,夫妇二人俱都用上了全力,额际汗迹盈然。
霍休云借着一震之威,挡过了他们合力的第一击,及至他们仍然将碎气凝合,不禁在心头发出一声暗叹:“完了,您既然交给我这么重大的任务,却又不给我一点充分的时间去研练,虽然您给我的是至上无敌的神功,然而在短短的二十天内,您不能期望我是个神啊!而且,您由于自视太高,把别人看得太轻了啊……”
他的衣衫,仍像个气球似的鼓着,在无数细小的帛孔中透着丝丝的紫气,然而那仅能将身前的光雾逼住,再无能力将它们逼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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