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云沮丧地道:“那不是一样吗,他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着那根棍子的!”
杨饮想了一想道:“那我背你逃到外面去吧,等我们把功夫练好了,再来找他报仇。”
霍休云连连摇头道:“不行,我不能离开此地。”
杨饮瞪着他道:“你可是不放心你的那位姐姐?”
霍休云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是担心在黑风穴中的另两个女子,她们与我的关系极深,我不能让她们一直落在侯冥昊的手里……”
杨饮咧着嘴笑道:“小兄弟,你怎么尽跟一些女人发生关系?”
霍休云见她仍是疯疯傻傻地说些不着边际的空话,不禁有些生气地道:“别胡说!你快想想有什么僻静的地方,好让我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再去找侯冥昊算帐……”
杨饮转着眼珠道:“要老猴子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九曲洞了。”
霍休云连忙道:“九曲洞是什么地方?”
杨饮高兴地道:“九曲洞是我跟我爹秘密练功夫的地方。”
霍休云非常欢喜,赶紧摧促道:“那你快带我去吧!”
杨饮笑嘻嘻地将霍休云扛上肩头,转出树林,翻山越岭,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山洞之前,洞口布满了藤萝,果然十分隐秘。
披萝入洞,又曲曲折折地行了一阵,沿途乌黑不辨五指,杨饮却走得异常熟悉,直到一处地方停住脚步,摸出火石来点亮了壁上的火炬,霍休云才发现已处身于一个高大的洞室之中。
首先接触入目的是墙上一片字迹,那是以金钢枪镌刻上去的,霍休云读了几句,已禁不住心中狂跳起来。
那片字迹从口气上看来,分明是孙东海所留,飞龙走蛇地划着:
“余昔为中原十三之友之一,缘毒手书生候冥昊得一奇书,名曰归化秘笈,上载练气习技、奇门遁甲之道,以余所学近此,约余共修,怎奈此獠存心奸险,先行藏去秘笈首尾两页,臻此书已非全貌未得大成,深以为憾!
余浏览是书,见有秘笈载强身克敌之至功,若为此獠得之,则天下无人能降之矣,乃隐将是页撕下,近已为该獠所觉,暗中已有害余之意!
余自忖交友不慎,且憾生儿不敏,一旦不测,无以托身后事者,乃秘录是书精要,交吾女保管,有善视吾女者,可得此笔录……
杨烟客手书“
霍休云看完之后,立刻对杨饮道:“杨饮!你爹在没有去世以前,可曾交给你什么东西保管?”
杨饮摇头道:“没有啊!爹只告诉我不准把人带到这儿来,可没交给我什么东西过……”
霍休云知道她不会说谎,不禁摇头陷入深思道:“奇怪了!你爹明明说有一样东西交给你保管的,你再仔细想想看!”
杨饮搔头摸腮,想了半天道:“实在没有,你看我身上连衣服都不穿,那能藏什么东西呢?”
霍休云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埋首深思,想了很久,也没有结果,只得放开一切杂念,再仔细打量了一下洞室,只见四壁徒然,空无一物。
杨饮却提醒他道:“小兄弟,你不是说要调息一下精神吗?还不赶快开始!”
霍休云哦了一声道:“是的,我在调息的时候,千万不能打扰我,也不可以跟我说话!”
杨饮傻笑道:“这我知道,爹在练功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经常把我赶到隔壁去,我现在也到隔壁去等你好了,什么时候你休息好了,再叫我进来。”
霍休云见她变得柔顺而懂事多了,遂对她笑了一下,杨饮高兴地出洞去了,霍休云又对壁上的字迹着了半天,不禁深深替孙东海感到难受起来。
“他一定是个天资超人的智者,却不幸生了一个丑笨不堪的女儿,生儿不敏,这四个字中暗藏着多少遗憾啊……”
“他说的那样东西一定是有的,只可惜杨饮傻头傻脑,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白白地辜负了老父一片苦心……”
感憾很久,他才诚意正心,闭目盘膝,按照调息的法诀用起功来。
这一调养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才把亏损的元气恢复过来,虽不能像先前那样的充沛,却至少又可以凝气发招,与人动手相搏了。
杨饮果然没有前来打扰他,而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这傻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别是她忍不住寂寞又出洞去了,侯行天已经把她抓破了脸,一会儿他到林子里发觉受了欺骗,定然会到处搜索,要是被她碰上了,这傻瓜非吃大亏不可……”
心念及此,他不免有点焦急,连忙出声喊道:“杨饮,杨饮……”
声音在洞中激起了回声,片刻之后,才听见杨饮的声音道:“小兄弟,你好了吗?我马上就来了……”
听见她的回答,知道她无恙安全,霍休云不禁轻松地呼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又听见步声咚咚,杨饮踏着大步过来,黑脸上布满了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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