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新哼了一声道:“你是指陈老大父女俩?”
霍休云愤声道:“那只是一部份而已,你在缸中所贮的那些断肢残臂中,不知犯下了多少杀孽?”
万象新哼哼怒笑道:“你小子懂个屁,陈老大父女是因为替我捉到了一条百年腹蛇,我想还报他们一点好处,多延长他们一点寿命,阿紫的血中已含蛇毒,我特地让白无常替她吸尽残血,另注新血,陈老大则是患心脏病,我准备替他换上一心!”
霍休云大声叫道:“你满口胡言……”
万象新怒目一瞪道:“以老夫之能,难道做不到这一点!”
霍休云不觉一怔,迟疑片刻才道:“就算你强词夺理能掩过那两桩罪恶,那缸中的人体又当何论?”
万象新轻轻一哼道:“你爱信不信,那都是从死人身上割下来的,老夫设法保存其生机,以为救济活人之用!”
霍休云心中不信,可也找不出正当的理由可以驳斥他的话,因为他见这寇鼎千换头之事,对这老人的能力,倒是无法怀疑。
想了一下,又道:“那么方才你遣来攻击我们的活尸,总是你新杀的人了?”
万象新摇头道:“老夫二十年来从来杀过一个活人,那个人头是我的一个朋友带来的!”
霍休云心中一动忙道:“你的朋友是谁?”
万象新道:“小子你多管闲事,连我的朋友都必须要告诉你吗?”
霍休云的词色略见缓和道:“你只要说出你朋友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寇鼎千,我就可以决定你是正邪了!”
万象新愤然地道:“老夫行事但求心安,还用不着你来决定正邪!”
霍休云连忙道:“你若是心中无鬼,有什么事不敢对人说的?”
万象新哼了一声才道:“那只是我的一个多年知交,彼此心交,从未论及姓名,他带了一个女人到老夫这里来求医,同时也带来这个人头,说是一个不忠不义的叛徒……”
霍休云失声道:“那么我父亲来过了,他现在在哪里?”
万象新神色一动道:“谁是你的父亲!你是说玉面郎君?”
霍休云怔了一怔道:“家父霍雄风,带着苗疆段金花前辈来此医治化骨散之毒,我倒不知道他老人家外号叫做玉面郎君?”
万象新将霍休云再打量一下,才讶然道:“看你的样子的确有几分像我的那位故人,只是我当年与玉面郎君论交,并不知他的名字叫霍雄风!”
霍休云的心中此刻不知是何滋味,傻傻地道:“假若您老所治的那个女子是段前辈,则玉面郎君必是家父无疑!”
万象新哼了一声才道:“玉面郎君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倒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霍休云见他的脸上充满了怒色,连忙把神情转为恭敬道:“小侄不知道万老伯与家父故交,请老伯多多原谅?”
万象新仍是冷冷地道:“你还怀疑我是个凶残之人吗?”
霍休云呆了一呆道:“以老伯的行为,若没有明白的解释,小侄心中实在不能释疑!”
万象新脸色又是一动,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你倒跟你老子是一对,当年我与他初次论交之时,他也误会了我的行事要杀我以除害,经我多方解释后,才算叫他明白过来,想不到一别几十年,他的儿子又跟我来这一手,小子,我要怎么样才能使你相信?”
霍休云不禁也难住了,倒是金灵芝提醒他道:“霍兄!你见到令尊后,自然就明白了!”
霍休云闻言刚想动问,万象新却一叹着“那老夫可要沉冤莫白了……”
霍休云一惊道:“怎么!家父此刻到哪儿去了?”
万象新笑了一下道:“老夫此时百药齐全,可就是无法解得化骨散,为了搜集药引,玉面郎君又动身上昆仑去采取冰山雪莲宝……”
霍休云惊道:“那段前辈呢?”
万象新笑笑道:“段金花行动不便,此刻留在我这儿,不知道她的解释是否有同样效果?”
霍休云讪讪地道:“段前辈与小侄关系颇切,而且小侄对家父行踪颇为关切,希望能见她问一下家父的情形……”
万象新大笑道:“说来说去,你对老夫还是不放心,不过段金花此刻正在安息静调,你要见她也得等四个时辰之后,你假若再不信老夫,老夫只有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
霍休云此刻对万象新已经全无介意,忙面带愧色地道:“老伯既然与家父是故人好友,小侄再无怀疑老伯之理……”
金灵芝也笑着凑趣道:“老爷子医道通神,就是把心挖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万象新哈哈大笑,所有的芥蒂都在片刻间消除无存。
这时棺中的那少女忽然发出一阵呻吟,大家惊然回顾,只见她的脸色已渐渐地转为红色,长长的睫毛不住的眨动,呼吸也渐渐恢复了。
万象新脸色一变,急忙伸揭去点她的肋下,用手奇重,霍休云见状大惊,连忙用手一格挡住道:“老伯!这是干吗?”
万象新的铁指如针,一下子刺穿了霍休云的手背,点点的鲜血,滴在那少女的胸口上,然而万象新的手,却被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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