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云硬着头皮将鬼话说到底,故作惊容道:“兄台寿数无法超过六十九,今日已是七月十七,看来兄台应劫之时,不是今日便是明日……”
说完之后,他又留心去看“天外醉客”的反应,但见他神色反而一松,轻轻地叹道:
“先生果然高明,兄弟也预料得差不多,懒鬼先走了一步,看来黄泉路上我不会要他等得太久的……”
霍休云心中又是一惊!他知道所谓懒鬼,一定是指“岁月闲人”而言,照他的口气,好像岁月闲人已经死了,“以他二人的武功造诣,举世之间,对手并不太多,是谁杀死了岁月闲人呢?”
“以他们二人的交情,可以说是生死与共,怎么岁月闲人死了,他并没有多少悲戚之色……”
“岁月闲人不会病死,可是从他的表情看来也不像是被人杀死,否则他一定会情急找对方拚命,而不会在此地悠闲地喝酒了……”
一时有千百个疑问在霍休云的心头涌起,然而他怕在神色之间露出破绽,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遂一拱手道:“山人不过就相论相,也许不会完全正确,兄台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天外醉客”却拿起桌上的金条,交在他手中道:“先生神相,直可媲美管辂,兄弟十分信服,这一锭相金请先生收下,兄弟还有一事相烦,并另致酬,望先生勿却!”
霍休云接下金条,装作欣喜的样子,满脸堆笑道:“承蒙厚赐,山人当得效劳!”
“天外醉客”又掏出两锭金子放在桌上道:“兄弟还想请先生说出致祸之由!”
霍休云不禁一怔道:“兄台这是故意为难了,山人若是能知道这么清楚,岂不成了神仙!”
“天外醉客”微微一笑道:“先生的测字不是也很灵验吗,何妨再替兄弟测一下,使兄弟心中有个准备……”
霍休云无可奈何地道:“祸由心生,命由天定,兄台只须对平日行止、遭遇,仔细地想一下,自然可以知道一个端倪……”
因为他知道“天外醉客”身怀绝技,所以才想出这一片话来搪塞,因为像“天外醉客”
这种人物,除了武功争斗之外,应该是没有别的惹祸之由了,这几句话的意思也是在多少给他一个暗示……
谁知“天外醉客”仍不放松,继续相求道:“兄弟多少有一点知觉,只是想看看先生神机妙算,是否与兄弟心中所想之事相同!”
霍休云怫然道:“如此说来,兄台是存心考较山人的相法了?”
“天外醉客”笑笑道:“先生不要生气,兄弟自知此举颇不礼貌,只是兄弟以为将死之人,黄金留着也没有用处,借个理由送给先生而已,先生随便替兄弟算一下,无论与兄弟所想是否相符,兄弟必以此余金相赠!”
霍休云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装出生意人的样子道:“好吧!看在金子的分上,山人勉强一试好了!”
“天外醉客”笑道:“谢谢先生,请问先生是如何赐教法?”
霍休云耍出江湖腔道:“测字测机,因机论事,兄台请随便说一个字好了!”
“天外醉客”不假思索,立刻道:“就是个好字吧!”
霍休云根本不会测字,逼得没有办法,心想干脆开他一个玩笑吧!乃伸手就桌上轻轻地划了一个“好”字,略加思索道:“拆开好字,便成为女子,好女子,女子之好无他,在其色美而已,兄台在女色之上应该多加小心……”
在霍休云的想像中,“天外醉客”一定会生气翻脸的,所以暗中已作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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