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侠将眼睛一瞪,大声叫道:“跪下去!”
祁湘莫名其妙,却仍然依言跪下道:“老爷子,您要我跪下叩头谢恩也不算什么,恭祝您老福寿无疆……”
邓天侠一言不发,忽地抬腿将祁湘踢了个四脚朝天。
祁湘痛得在地下直叫道:“老爷子,您怎么踢人呢……”
邓天侠却像是生了气,站起来一连几脚将祁湘踢得团团乱转,祈湘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哇哇乱叫!
霍休云愕然地拉住邓天侠道:“老丈,祁兄游戏风尘已成习惯,您可别生他的气……”
邓天侠最后一脚被霍休云拉开了,踢了一个空,怫然轻叹道:“霍公子,你这不是帮他反倒害了他,也害得老天要多费一道手续!”
霍休云愕然放开手道:“这是怎么回事?”
邓天侠手指祁湘道:“他身中黑玄蜒液剧毒,虽然被我用碧蜈珠引了出来,可是余毒未清,被烈酒一冲之后毒素溶入酒中,必须经过踢打才能发散出来……”
霍休云愕然道:“这个晚辈不知情,才如此莽撞,现在……”
邓天侠摇头道:“现在来不及了,这踢打动作不能停的,一停则毒气郁积,幸好已经出来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点点散停在表皮四周,至少要用盐水冲洗三天才能将流毒洗净,这三天之内他一步都不能动,否则毒气潜回体内,可没有第二颗碧蜈珠来救他了!”
邓烟睫一鼓嘴道:“爹,您怎么不早说,把这脏叫化子放在这儿三天,恶心死人了……”
邓天侠“哼”了一声道:“那毒素见酒即溶,我哪儿有说话的功夫,而且我吸进了十分之九的蜓毒,也要用气摧动碧蜈珠力将它炼化,根本不能开口……”
祁湘在地上蜷成一团,“哼哼”地道:“霍公子,你可是把我害苦了,整整的三天要我躺在此地,不憋死也饿死了……”
霍休云对他可真是没办法,苦笑一下道:“祁兄放心吧!邓先生古道热肠,既然救了你的性命,哪里还会饿着你!”
祁湘又“哼”着道:“给不给饭吃都没关系,像刚才那种好酒每天有那么一两坛,小叫化还可以挨下去,否则倒不如死了痛快!”
这一说把三个人都引笑了,邓烟睫鼓着眼睛骂道:“臭要饭的,你真不是东西,救了你的命还敢厚着脸皮要酒喝,你没听爹说吗,每天要用盐水冲你几次呢!三天之后你就成了盐水鸭子了……”
祁湘苦着脸道:“好心的姑娘,你做做善事吧,盐水鸭没有醉鸡好吃,你每天花费一坛好酒把我泡成醉鸡不是更好吗……”
邓烟睫被他逗得又笑起来,霍休云却连忙道:“祁兄,兄弟一时之失害你多受几天累,实在很抱歉……”
祁湘听他如此一说,倒是不能再胡诌下去了,叹了一声道:“霍公子,您别再客气了,小叫化若不是为了找您而来到此地,恐怕这条命早就上酆都城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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