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借过对不住,有急事,借过,麻烦让一让”
“挤什么挤啊,没看见大家都排队呢吗?就你急,别人不急?”
“喂那小子,别插队,上后面去”
“操,没长眼睛啊,小心点,打翻了爷的礼物,要你好看”
长长的队伍里,风绝羽左突右撞、前拥后挤、满头大汗的硬是从百米长的队伍挤到了前面去,一路上受到责骂、白眼多的能气死人,还不能发火。像这些出身名门的高级“家丁”,大抵上有几分“傲骨”的,平日跟着主子作威作福惯了,鼻孔朝的都是天上看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的二大爷,眼里除了主子压根就没别人,跟他们打口水仗,肯定能被淹死。
风绝羽是能避则避,一路低着头冲到了最前面接受礼物管家老者的身边,到是没有人认出他来。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风绝羽后背都湿了,也没时间理会,上前拉住老者,陪着笑脸说道:“这位管家大人,借一步说话。”
“这位公子,您是”
老者的确是张府的管家,但只负责门房和前院,头上顶了个“副”字,张长龄的府邸乃是皇帝亲赐,大的无法想象,连着管家都有好多少,但绝不是大总管。
风绝羽这一插队,后面的可不干了,天南这地界混的就是个有头有脸,我们一大帮子人在这等半天了凭什么让你插队啊。几个看不过眼的家丁、公子们纷纷叫嚣起来。
“前面那小子,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没错,大家伙都等半天了,你凭什么插队,赶紧到后面排着去。”
风绝羽听着暴汗,只能回头陪着笑脸,来了两句:“对不住,打扰,打扰”
“打扰个毛啊,你是谁家的?报上名来,太不懂规矩了。”
一看这架势,风绝羽汗都下来了,反正自己就送本棋谱,东西也不多,连忙见缝插针的对那名管家说道:“鄙姓风,来是给张大人贺寿的,可惜在下的家里有些急事,不能亲自把礼物交给张大人了,您看,您可否带收一下,帮忙转交到张大人手中便可,他一看就会明白的?”风绝羽说着,手里银光一闪,多出了块银灿灿的锭子,神出鬼没给老者塞了过去。
来贺寿的人大抵上都是天南城中达官显贵,临行时带的厚礼都不少,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用银子来买通大门收礼的管家。见风绝羽使出了银子策略,排头的几家管家、家仆们个个都想恨恨抽自己一个嘴巴,看看人家,多会办事,像咱大清早的站了两时辰了才排到,这是何苦呢,这他妈的笨
其实不是他们笨,而是因为能来张长龄府上贺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哪个敢不给面子。
也正因为出身都不凡,故此都觉得没必要去低三下四的讨好张府的下人,话又说回来,张府的管家,哪个是个副的,缺这点银子吗?
操,没想到还真缺。
见那管家收银子比记数还快,排头一众家仆懊悔不已,早知道咱也来这一手了,多省事啊。
副管家也没想到送个贺礼因为插队还有人走后门的,还没反应过来手里便多一块锭子和一本破书,他看风绝羽穿着不凡,都是上等好布料作的长衫,气质也不差,没准就是哪个府上出来的公子哥,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半点目中无人的意思,反而为人圆滑世故,洞察人心,端的讨人喜。
再一看前排几个顶着鼻孔朝天看的家伙,越看越不顺眼,于是问都没问,声色不动的将锭子揣进了袖子里,直把前面那几个喊的最欢实的、最不满意风色羽行径的公子哥气的七窍生烟。
副管家鸟都不鸟他们,拿忘忧清乐集看了看,寒暄道:“公子客气了,只是本府每年的寿诞都很热闹,公子无法参加,倒是一件憾事了。”
老子在参加才是人生一大憾事,风绝羽暗想道,嘴上却说道:“是很可惜,不过也没办法,这不是家里有事吗?既然如此,就请您老多费心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风绝羽说完便要离开,副家却是一把拉住了风绝羽,许是看在了那锭银子的面子,副管家笑道:“公子,且慢,请留下公子的大名,老朽也好上呈给主子。”
“大名?不用了吧。”风绝羽急的抓心挠肝,在不走可就麻烦了,上官府的马车片刻功夫就到了。
副管家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道:“要的,要的,这是规矩。”
“这那好吧,我叫风绝羽”
“风绝羽?”副管家愣了愣,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认真的记了下来,又问道:“哦,风公子,不知府上在什么地方呢?”
“我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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