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先听他说说看。目光在对方伸出那只手上一枚古旧漆黑戒指上凝了凝,昭娘停住了脚步。
见她答应,算命的四处看看,说街上人来人往说话不便,要他们借一步说话。
他朝前方指了指:老夫家就在不远,甚是清静。我看几位也走了大半晌,不若到舍下喝杯水歇息片刻可好?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发现对方的家就是之前看过那家要出租的院子,昭娘眸子闪了闪,当即点头说好。
昭儿,此人长相可怖,万一杨楯拉了她一把,附耳低语。
呵呵!似是知道他在说什么,算命的笑着朝杨楯拱拱拱手:老夫长年行伍才致面容变得这副模样,阁下如果不放心,只管院子里坐下便是。
哦,何老伯是军人?!来到院子里那棵百年桂花树下分宾主坐定,昭娘若有所思打量着对方即使坐着也挺得笔直的腰身,觉得那张脸亲切了不少。
正是!见她换了尊称,对方眼底隐有笑意。说自己姓何名钊,五十有二,之前随定国公守边塞二十余年,因为身子骨不争气只好返乡,又因为模样丑娶不上女人,独自空守着这大片祖上留下来的宅院苟且偷生。
唉!说到最后,他一脸愧喟叹一声:说来惭愧!原本靠着租赁房屋过日子尚可,但刚刚过去的那场寒潮,租客纷纷逃离没了收入,老夫才不得不重抄祖上旧业走街窜巷,赚点银子糊口。
原来是这样!刚刚在下说话多有得罪,还望阁下不要责怪才是。听到这里,杨楯还忙抱拳作揖。
昭娘却似笑非笑看着对方:“老伯应该是看到我们方才打量你的院子,以为我们想租房子才一直跟着罢?”
哈哈,是,又不是!听她如此一说,对方朗朗大笑起来。
笑罢他一脸正直视昭娘一对眸子:老夫这些年遍走天下,也算是阅人无数,唯独看到小哥相貌不与常人,模样清奇,凤睛龙额,走路亦是龙行虎步,必是成大事之材,便琢磨着想给你算上一卦
昭娘似是来了兴趣,亦是一本正经:那好,你是要生辰字还是摸骨?算得不准我们可是要砸你的招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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