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完之后就把纸条拍在房越身上,转身走到了露台上,眺望远方。
“嗯?”房越甚是不解,不懂她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我误会阿言了吗?”
“岂止是误会,那简直是天大的委屈。”苏与说。
房越不自觉的收紧手掌,心跳也快了一些,难道一直以来这就仅仅是一个误会?是自己错怪了阿言啊。
房越站在苏与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艰难的开口,“既然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不妨告诉我。”
苏与撇嘴,那个误会解开或许是一件好事,不过房越受到的打击可不会小。
“你确定要听吗?”苏与再一次问他。
“听!”房越答得非常快,丝毫不犹豫,他想知道,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误会了阿言的意图。
是他自己要听的,苏与只好随了他的心愿,把事实一字不落的说出来:“长久以来你都误会了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门主给她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她并没有接,否则这张纸条就不应该还在这里,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
所以她不是真的想要杀你,那天刺进你身体里的短刀,也不过是一把可以伸缩的机关刀,故而是不致命的,她在刀上淬了假死的药物,本来是想让你假死蒙混过关,可惜你还是不够信任她,让她的计划付诸流水,甚至,你还用最残忍的方法让她生生世世都活在你的阴影里无法走出去。”
房越听的潦潦倒,怔怔退后几步,猛的吐出一口献血来,手中的纸条被染成红色。
苏与转过身,脸上露出悲悯的表情。
“阿越……”
听到熟悉的声音,房越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苏与,眼眶很快的红了,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过脸颊。
“苏与……”他还是很清醒,他不敢看向那张相似的脸,别过头去。
苏与定了定心神,方才被纳兰言的神识干扰了一下,所以才情不自禁叫出了“阿越”这个名字。真是好险,看来她也知道了误会全部都解开了,现在应该心安一些吧。希望她早点儿放弃那些还能与房越长相厮守的愚蠢想法!
房越扶着桌沿喘气,心口堵的厉害,他好想大声痛哭出来,却还是用力的压抑着。背过身,泪水早已经模糊视线,垂直的滴在地上,开出一朵小泪花。
他握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着,房越擦掉眼泪,却又涌出来更多,好像怎么也停不下来,哭的停不下来……
苏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房越大口喘着气儿,喉咙嘶哑的厉害,他难受的几乎晕厥,心也痛得厉害。
缓了许久,他才能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扶着桌沿,站直身体。把小纸条折叠的工工整整,放进了靠近心口的地方,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四楼走去。
他没有提出要见阿言一面么?真是出乎意料。苏与想,也好,这样是最好的,说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跟着房越去了四楼。
四楼是乂阁最重要的存在了,这里算是风乂的办公室吧。风乂酷爱收藏美酒与书,所以四楼是一个巨大的藏书阁。
不同于其余三楼一览无遗的空旷景象,四楼还保存完好,所有的书都还在,同记忆中比较陈设也几乎没有移动过的迹象。这里更像是封存起来一般,所有的都没动,等待它的主人回来,难道风乂还会回来吗?
苏与想。
这里东西繁多,看起来也更加相对于费时间。
房越始终不敢回头看苏与,或许是怕想起阿言吧。苏与也识趣的不在他面前走动,干脆去了别处瞎转悠。
三面墙壁都是书柜,摆满了许多书,数不胜数,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本。苏与在里面看到有人世间消失已久的独物,相对来说价值连城,意义更是非凡。
不过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些老古董。
这么大的藏书阁,难道会没有暗室吗?
这么想着,苏与把眼前的书柜挥手轻松移到别的位置,露出后面的墙体。
她走了过去,伸出手细细抚摸墙面,从这头走到另一头,并没有发现暗门的痕迹。
兴许是不在这一面墙?
她退回去,把书柜移回原来的位置,又开始查看起其他的书柜,非常意外的发现,所有的书柜后面都没有暗室。
真是奇了怪了。
她看向风乂的座位,那里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画,苏与走了过去,收了画扔在桌上,然后用剑敲敲墙面,是实体声,也没有暗室。
难道是在地下吗?
苏与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木地板,说起来,方才上来的时候,通往四楼的台阶确实比其他层都要多。
苏与蹲在地上,曲起手指敲了敲,确实不是实体的声音。风乂是个魔,本来也不是凡人,所以人家几本穿墙就过去了。
苏与也穿墙来到隐藏的暗室,稳稳落在地上,暗室没有窗户,所以没有一丝光线,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苏与的眼睛在晚上能看清东西,看起来也不妨碍。
她四处看了看,这里就一张桌子,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画和毛笔,堆在地上,同楼上的整洁有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与走到桌子上,看见了桌上敞开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个红衣少年骑在马上射箭。看起来挺眼熟的,是鸿城吗???
画下面还有别的画,苏与继续看下面的画,画的还是这个红衣少年,这一次是正面,红衣少年挠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确实是鸿城没错。
苏与又查看了其他几幅画,大部分画的是鸿城额额日常,有几幅画的是纳兰言,有她小时候小脸圆嘟嘟的样子,也有她长大的时候。
甚是无聊的几幅画。苏与很是不屑,“没想到风乂居然是个双性恋,真没看出来。”
她又四处看了看,找一下有没有楼梯入口什么的,好让房越下来找一下,暗室隐藏的秘密自然比上面多多了。
苏与找到了折叠的楼梯口,对应的必然就是入口了,她不费力气的“嘭”的打开了,从楼梯上爬了上去,吃了一嘴灰,头发和衣服上也没有幸免。
“咳咳。”苏与呸了几口,房越看她突然消失,又突然从地下钻出来,着实有点小小的惊吓。
人界魍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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