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样的。你冥界是想与我天界为敌?”
“天帝,这件事与冥界无关。”
“好,与冥界无关,与魔界有关吧?你为了区区一个魔界之人,重伤我儿,又是何用意?”
“还是趁着我儿受伤之际,你修炼十五万年,我儿如今才刚六万岁,你如何下的了手的?酆都大帝!”
“冥深也是...无心之过。”冥深温和的面容低了些,他以为她能躲过去的,她虽年幼,可连年征战四方,这点警觉该是有的。
“冥深,你是不是这几万年过的太安逸了?哦,对,你上一次斩杀上古凶兽,还是在八万年前,那一战中,你负伤几何,修养了多久?耗费了多少鬼力?如若当时有人在你受伤之际送你一掌,你当如何?”
“这...”,天帝一大堆的问题丢下来,让冥深一时语塞,因他意识到,如若是他,恐怕也躲不开那一掌吧。
他做错了?
“冥深,你是自然接位的一代大帝,征战次数屈指可数,难免少了分霸气,多了些仁慈,也难怪如今冥界在你治下越大不成样子了。”
“陛下此言...何意?”冥界不是一切都好吗?
“作为一方统帅,仅靠仁义礼智是无法长治久安的。若六界久安,为何我儿还需如此辛苦?”
“公主她...公主她确实能力卓著,可未免杀伐之气太过,过于刚毅无情了。”
天帝听他这犹如书呆子似的言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多说无益,还麻烦大帝收回我儿体内的鬼力,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你这一掌,算是要了我儿半条命了。”
“陛下,此事是冥深失礼。”只怪这位公主名声大振,让他们不由忘了,她如今不过六万岁而已,就算天资聪颖,修炼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冥深跟随天帝走进内殿,医仙们还围着在讨论如何医治。
“陛下,大帝。”看到一黄一白两人进来,众仙作揖,退至一旁。
“麻烦各位了,先出去吧。”天帝大掌一挥,众仙依次退下。
“是。”
“请。”往旁边移了半步,将位置让给冥深。
冥深走上前,撩开纱帐一角坐在床边,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为莫离把脉。
时间越久,剑眉皱的越深。
“公主这具仙体...”冥深惊讶地看了天帝一眼,低头又看到了浑然不似女仙的这只手,老茧,伤痕,甚至还有牙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凶兽留下的。
“现在知道了?我儿虽是女仙,可自幼性格坚毅,一直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四万岁开始降妖除魔,自封神那日起,未尝有过几日安宁,你们这些在六界祥和之中安稳度日的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天帝何尝不知,他的莫离这具身体,早已百孔千疮,消耗殆尽了。
“我儿在征战第一天起,至如今,共参加大小战役,三万余场,这其中低阶生灵有,像肥遗这样的凶兽更多,她虽带着天兵天将,可只有在确保他们能对付的战场,她才会让他们参与,有能力不及者,大多都是她一个人劫杀或镇压,我儿行事如此,你们何以评价她说杀伐之气太过,刚毅无情?”
“冥深啊,我儿莫离如此,还不如你心中的故友之女吗?”天帝叹了口气,他是真失望啊,六界之主如都像冥深一样,六界怕是安宁不了多久了。
自混沌起,六界始诞生,分神,仙,鬼,魔,妖,人。
以神者为尊,可上神一代,大多已陨灭,不出混沌之境了。
如今尊天帝为主,掌六界生灵,天地秩序。
妖魔两界,想称霸六界由来已久,一直是天族镇压的主要目标,而他们也是不消停,总能弄出些事端来。
“我,可向阳她是萧景唯一的血脉了。”
“妖魔两界,向来强者为尊,向阳躲在你身后,终成不了大气候。”
“而且,你看你,到底纵容出了什么后果!有时候啊,朕也想,这张天帝宝座应该让你们轮流座一座,才会知道,六界制衡,到底有多难。”
“是冥深鲁莽了。”冥深一边收回鬼力,一边给莫离疗伤,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
“这事儿,离儿也有不对,镇压即可,魂飞魄散确是严重了。但你要说,离儿故意用仙之血液刺中向阳命门,这我是不信的,我儿从不做如此卑鄙之事。”
“而且你看...”天帝单手掀起纱帐,看着莫离刚刚换的衣物被透明液体浸湿,“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伤口到如今都没有愈合,血液沾到软剑上,太正常了。”
冥深看了躺在那不动的莫离一眼,也就是寻常女仙的样,怎么睁开眼就那么让人望而生畏了呢。
“还有一件事,听说,是向阳先攻击我儿的?”天帝眯着眼睛,表情肃杀!
“...是。”冥深嘴角抽了一下,当时那么多天族战士看着,这事,他没法说谎。
“那死了就死了吧,如酆都大帝还是无法释怀,不如先回趟冥界看看,你还有用的着我儿之处,就算她将功补过吧。”
天帝一锤定音,冥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先返回冥界了。
但从天帝的话语中,他也发现了,九重天上的天帝对冥界的动态一清二楚,可他作为冥界之主,却浑浑噩噩,一知半解,他的掌控之力,削弱至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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