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天赐帮着周太祖打下江山后,周太祖亲封他为世袭罔替的辅国公。可这位李爵爷,似乎对爵位并不怎么看重,做了没两年,便把爵位让给了自己的长子。自己则先是创办了儒商会,接着又召集天下侠客,组建了侠客盟。
一时之间,李爵爷不但掌握了天下的商人,还控制了武艺超强的侠客,势力迅速膨胀。
面对如此局面,朝廷自是不允许。可人家李爵爷手里有御赐的免罪金牌,只要不是大张旗鼓的造反,任何罪都免罪、免死。更何况人家李爵爷也非常自律,别说造反了,整个家族里,连个违法乱纪的人都木有,想办人家都木有理由。
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周太祖谋划了许久,决定从李爵爷手中的两大势力下手——要么夺取儒商会,要么控制侠客盟。
经过几年的渗透,周太祖终于把李爵爷身边的小书童,儒商会的代理会长赵才森拉拢了过来。不但脱了赵氏的奴籍封了他个六品小官,还亲自下旨任命赵才森为儒商会的会长。
至此,周太祖半夺半强的削去了李爵爷的一条臂膀。而赵家也彻底得罪了平州李家,成为令人不齿的叛奴!
儒商会的失守,让李爵爷惊觉起来,下意识的加强了对侠客盟的控制。而初战告捷的周太祖呢,也不好把功臣逼得太狠,担心李天赐一怒之下会有惊人的举动,在对侠客盟打压、渗透了几次后,便打消了谋夺侠客盟的主意。
如此又经历了上百年的发展,侠客盟在李家的苦心经营下,已经成为一股势力庞大且游离与朝廷之外的隐性势力,旗下的侠客不仅武艺超群,而且对平州李家绝对的忠诚。
“嘶~~”赵太太回忆了一遍侠客盟的历史,联想到自家和李家的关系,脸色变得有些阴郁,“二少奶奶怎么和李家扯上的关系?恩?”作为赵家的儿媳,王绮芳难道不知道赵家和李家的恩怨吗?怎么还敢收李家的人?
“回太太,奴婢问过赵嬷嬷,”郭妈妈见太太的脸色不好,悄悄的抹了一把汗,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好了调查,否则,今天如果被赵太太问住,赵太太迁怒之下,再给她个没脸,自己岂不冤枉?
“赵嬷嬷说,平州李家和海城李家细究起来,还是本家。再加上,平州李家这一代的少爷们,和海城李家的大少爷是同窗又是好友,两家人的关系也越走越近……从这一方面论关系的话,二少奶奶和平州李家也是亲戚,她管李家的两位少爷叫表哥,而这两个侠客高徒也正是李家‘表哥’送给二少奶奶的保镖!”
“……”赵太太抿着嘴沉默了片刻,随即沉下声音,道:“好吧,不管是表哥送的,还是表弟送的,说到底都是平州李家的人,来咱们赵家还不定有什么诡计……你都要给我钉死了她们。”
“是!奴婢明白!”
“好,去吧,先去看看咱们二少奶奶如何整治刁奴,晚上再来给我汇报!”
“是!”
郭妈妈低着头,连声称是,施了一礼后,恭敬的离开赵太太的院子。
出了院门,郭妈妈直奔王绮芳的牡丹园。刚走到牡丹园的外院,便听到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呜呜,二少奶奶,奴婢知错了,您绕了俺们吧!”
“二少奶奶,七娘,小的真的冤枉呀。您就算是想找人立威,也不能朝小的们下手呀……小的一家,自太爷爷起就跟着王老太爷身边伺候,三四辈子了,一直都是王家的忠仆,您这般对俺们,传回府里,您让俺们的家里人还有什么脸面伺候老爷太太……”
王信两口子一个双手捂着脸装可怜,一个梗着脖子貌似求情实则威胁。
“哼,赵嬷嬷,把东西拿上来,”王绮芳冰冷的目光扫过一脸无畏的王信,扭头对赵嬷嬷吩咐道。
“是!”
赵嬷嬷答应一声,转身从身后小丫头手上拿过一个包袱。当着众人,赵嬷嬷抖开包袱,从里面倒出十几张白纸黑字的契约。
“大周银行存银一千二百两,赵氏银行存银七百二十两……东门里一处二进二出的大宅子,作价五百三十两……西郊左家庄一百一十亩地良田,价值二百六十两……嗬,王信,看不出呀,你一个每月月前三两的小管事,跟着我来到赵家后,竟攒下如此一笔家当,呵呵,你来告诉我,这些银子、田地房产都是怎么来的呀?”
王信两口子见到那些契约的一刹那,整个人的精神顿时垮了——这,这些东西,他们都妥妥当当的藏在家中的密道里,王绮芳怎么拿到的?!
“怎么,说不出了吧?”王绮芳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即吩咐道,“来人呀,去东门里把王信贪墨本少奶奶的东西都运回来,除了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一条手帕都不准留。另外,把王信夫妻及他们的儿子、儿媳、女儿并女婿全部打发到天山的庄子去,没有本少奶奶的命令,谁不能擅自离开,否则按逃奴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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