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州?”
李静娘楞了下,她讶然的看向王绮芳,“表姐,你不去海城?柳掌柜不是说,海城的粮价开始有异动了吗?恐怕,海城和青州的会战已经打响,怎么你在这个时候?”
不明白,她真的被王绮芳完全搞晕了,这位姐姐,她究竟打的什么哑谜呀。
“呵呵,我想帮舅舅的忙,但是也不能让你总是陪我耗在这里吧?”王绮芳见李静娘的眉间都拧成个疙瘩了,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纠结,笑道,“再说了,谁规定想帮忙就一定去现场?做生意又不是打群架,咱们就是现在去了海城,也帮不了什么大忙。”
“可……”
但也不能这么东一榔锤西一棒槌的吧,王绮芳折腾了二十多天,在李静娘看来,根本不是帮忙,而是添乱。
虽然表姐一直说她心里有数,她早有准备,可、可她真是为李家、为表姐担心,生怕这一次他们被郑三阳算计了去,丢了银子是小事,切不可为此葬送了两大家的根本呀。
“好啦,我知道我这些日子的行为把你弄迷糊了,”其实,王绮芳早就想告诉李静娘自己的整个计划,但是有些事她还在筹划中,担心执行过程中有变化,便不好讲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再说了,这个计划牵扯太大,有个步骤还间接的牵扯到她的佛珠空间,空间的问题可是打死都不能对外人讲的秘密呀。
所以,王绮芳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将这个牵扯到空间的关键点描补过去。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她再详细的告诉李静娘。
一来是答谢人家真心诚意的帮自己,二来也是让李静娘当个证人,为自己的粮食来源做个证明。
“不过你放心,整个计划已经展开,而且事态也正朝着我预期的目标发展着,只要没有太大的意外,这场粮食混战,我们一定能赢!”
轻轻拍了拍李静娘的肩膀,王绮芳颇为自信的说道,“另外,在这个计划里,还需要你的船队帮忙,这里是内陆,海运、漕运都没有,我要达成整个计划,必须到海边去,所以呀,去海州不仅仅是为了让你跟妹夫团圆,更是为了计划更好的完成。”
“好吧,既然表姐都计划好了,小妹就听您的。”
李静娘见王绮芳说得甚是笃定,她也不好再劝,第N次表明态度道,“不过,表姐若遇到什么难处,千万要对我说,德源号以及卢家,都会竭尽全力帮助表姐。”
“恩,你呀也别急着报恩,到了海州,表姐我求你的地方多着呢,还希望你千万别烦我哦。”
“表姐……”
话题成功的被转移,姐妹两个再也没有就粮食问题说过什么,反而凑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说起海州的奇闻异事。
“……那里刚刚兴建了一个码头,说是专门接待海上来往的货船。我相公呢,便因地制宜的围着码头建造了一个贸易市场,以方便海内外的客商们就地交易。”
缓缓行驶的马车上,李静娘提起自家相公,眼底充满了自豪。
“哦,市场上都有卖什么的?”
王绮芳慵懒的依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抬手给李静娘添杯茶水,好奇的问道。
“什么都有,”李静娘欠身接过茶杯,轻啜了口甘甜醇香的茶水,脱口赞了声‘好茶’,然后继续说道,“像什么宝石啦、翡翠啦、珍珠啦、银质茶具、餐具啦,还有什么香料、脂粉、琉璃、团扇、地毯……反正京城东、西坊出现的商品,那个码头市场上全都有,而且样式、花色和种类远比京城的要多、要新呢。”
“恩,是了,这里是整个大周第一家船舶司,更是朝廷公开营业的海运码头,自然是海外各地商贾着陆的首选,商品云集也是正常的。”
王绮芳点点头,随手捻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着,“看来,咱们到了海州后,我要好生逛逛那个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货物。”
怎么说她也是儒商嘛,好歹也要做几项大生意让世人看看,省得赵永年总是借自己没有经商经验,而伺机收回铭牌。
“恩恩,不光有这些死物件儿,”李静娘见王绮芳吃得香甜,也伸手用银签子插了块糕点,放在唇瓣轻轻咬了一口,“唔,味道果然不错。表姐,你家的紫苑还是个全能人才呢。”
“那可不,我培训出来的丫头,都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打得流氓的多面手,”王绮芳见李静娘只顾着品尝糕点,忘了刚才的话头,忙提醒道,“你说那个市场上不光卖死物件儿,难不成还有奴隶市场?”
“噫?表姐你怎么知道呀?”
李静娘将嘴里的糕点吞尽后,又喝了口茶水,这才满意的喟叹了两声,“呼,跟着表姐的马车,这旅途果然舒坦。”
“怎么?还真有奴隶市场?”
王绮芳不过是随口一猜,没想到还猜对了。
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正巧她手底下还缺能干忠心的人,完全可以去买些奴隶回来。
“是呀,真的有,”李静娘见王绮芳怀里抱着圆滚滚的抱枕斜靠在车厢壁上样子甚是悠闲,她也有样学样的从座位上摸起一个南瓜样式的抱枕揽在怀里,慢悠悠的说,“那些来往的船只,在运货的同时,也会运些贩卖的人口过来,像什么新罗呀、倭国呀,还有那些东南小国的黑奴啦,男丁健壮听话,女人漂亮柔顺,价格便宜不说,还格外驯服,只要稍作调教,那都是很趁手的下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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