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王均若内心波涛涌动,表情慢慢凝重。
火堆烧的正旺,发出噼啪的响声。
王均若抬头凝视着对面的箬溯“东西已然不在我这了,你预备怎么办?”
“当然是去看望我那皇叔了。”箬溯表情依然玩味。
王均若盯着对面的箬溯看了半晌后,一声轻叹“你要知道,这场战争一旦掀起,就无法停息。”
王均若看着自己的好友,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胸口沉闷堵塞。
“阿若,从我生在皇室起,我的战争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箬溯说完抬头看向天边的圆月,眼底的忧伤一划而过。
王均若看向对面的箬溯久久无言,皇室之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箬溯刚满六岁就被送往边城,在边城居住了八年才又被接回京都,不能说当今圣上不重视他。但是与太子相比,谁重谁轻一目了然。
“不过…你明明可以直接来找我。为什么还要放迷药?”王均若突然想起一事,疑问道。
“呃…想试试我这迷药对你这样有内力的高手管不管用咯。”箬溯轻飘飘说完。
王均若“…………”
这厮不值得同情,自己刚刚从他脸上看到了忧伤?幻觉!一定是幻觉!
箬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行了,就寝吧。”说完优雅起身,就要回马车里睡觉。
留下王均若一个人有些无奈,之前昏迷中,三人宿一处,无可避免。而今清醒之时,还那样可就真真是逾矩了。
箬溯那家伙走的干脆,分明是故意的。更何况他顶着个二皇子的身份,去跟他同睡到底是不妥。
回头扫视那些黑衣侍从,在火堆旁三三两两的席地而睡,自己也如那般直接在火堆旁躺下了。
有箬溯一行人,他回边城路上的危险基本被扫清了,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敢打他们主意了。
王均若躺在地上,望着天上月明星稀,心中思绪错综复杂。
同样都是孩子,却差别对待这么大。箬沥出生就是太子,自幼生长在皇帝身边,学的是帝王权术。
而箬溯六岁就被送往遥远的边城,除了皇帝太后的寿辰几乎见不到自己的父亲。
虽然箬溯极少提起,但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自己却看的清楚,箬溯是极渴望亲情的,对于被送往边城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小时候的箬溯疲懒的很,不愿学骑马射箭。也不合群,每次都是一个人远远的看着。
但是一次看到自己骑马被夏伯伯夸奖了一番,他就开始学骑马,学射箭,样样都要和自己比。
还有他知道母亲喜欢丁香花。一群孩子在外面疯玩,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时,他一个人在山上漫山遍野找丁香花。
素爱干净的他,衣服皱巴巴,脸上身上脏兮兮捧着那花献宝一样递给母亲。
母亲当时抱着他亲了又亲,他素来冷着的小脸,第一次笑的像个孩子。
这般渴望亲情的人,偏偏生在皇室,天意弄人啊…
那时候的日子,简单而美好。只是如今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变成了大人,肩负起责任。
明知自己的挚友,要走上不归路,却无计可施。
王均若愁肠百结,望着天空失神久久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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