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呆这里是要干嘛呢?”
“就是好奇,这不虫虫也想看看你吗?”最好的挡箭牌就是孩子,徐芸问心无愧。
“我在外工作两三年了,从来没见你这么热情过。”林坷低着头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
徐芸心头一凛,她本想说,“以前想来看看你,你一直说忙,虫虫又小事情多,你知道的。”但想想酒店的事,她选择了沉默。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孩子见饭桌上氛围不对,也反常的闹腾,一会说汤太烫哭着不肯吃,一会又说肚子疼要回家。孩子毕竟是孩子,他才四岁。
徐芸哄着虫虫吃了小半碗饭,虫虫仍一直哭唧唧的。她一晚上没怎么睡精神原本就不太好,这时情绪也快绷不住了,她狠下手用筷子抽了孩子的屁股两下,隔着棉服也没多疼,但林坷就看不得虫虫受委屈,朝徐芸吼道,“你干嘛呐?打孩子做什么?虫虫,到爸爸这边来。”
徐芸把筷子往桌上一丢,冲进了卫生间。
她躲在一股怪味的卫生间里,想哭又哭不出来,坐在简陋的马桶上,看着自己穿着两三年前买的羽绒服,臃肿的身材、粗糙的双手,她问自己,“我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她嫌弃自己,觉得自己就像这一股馊味、骚味的卫生间,邋遢的、不堪的中年妇女,她在心里对自己狠狠咒骂,“徐芸啊徐芸,你就是一个失败者。做什么你都做不好。”
林坷站在卫生间门口喊她,“徐芸,你先出来,你躲着干嘛呢?”
林坷的呼喊让她暂时从自责和懊恼中晃过神来,徐芸走出卫生间伸手抱过虫虫安抚了孩子,虫虫见徐芸满脸的不高兴,摸了摸她脸,“妈妈,你怎么就不高兴了?我听你的话,好好吃饭,你笑一笑嘛!”
徐芸几乎要落泪了,强忍住笑着说,“对不起,虫虫,妈妈刚刚就是没休息好,你好好吃饭吧。”
“跑来跑去的肯定很累,今天我早点下班了回酒店陪你们。”林坷终于也软了下来,似乎不再责怪徐芸突然跑来找他了。
徐芸不答话,埋头吃了几口饭。对着这个男人,她迷茫了,到底他对自己还有几分真心?还有没有感情?越想心越冷。
林坷接了一个电话,匆忙的离席跑到工地上去了。徐芸带着虫虫吃完饭,找了一个儿童游乐场让虫虫玩,自己也透口气。
这时,她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是林坷老婆嘛?你想不想见见我?”
徐芸脑袋炸开了,接到这样的消息,她竟然莫名的激动兴奋,随后又绝望,果然是真的,她没错就是真的。
又到了深夜接近十一点多,林坷才回房间,他已经洗漱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看到他,徐芸感觉更复杂了,此刻她多希望林坷仍像过去恋爱时,温柔的问她一句,“你怎么不高兴?发生什么事了?”
可林坷看了一眼徐芸,只问了一句,“虫虫睡了?”
孩子,又是孩子。现在,他们之间的对话仅仅都是靠孩子来维系。
徐芸没回答他,冷冷看着林坷蹑手蹑脚的准备脱了衣服睡下。
“我们去楼下转转吧。”徐芸克制住,冷冷的对林坷说道。
“这么冷的天气,去楼下转什么?这里不比汉城,到处都是工地,没什么好看的。”林坷仍旧怨声载道。
徐芸的怒气被激起了,她穿好鞋子,背对着林坷去开门,“我有事跟你说,你下楼来,别吵着虫虫。”
林坷对她从未有的坚决感到惊讶,他思索了一会又重新披上了外套出了门。
夜风很凉,徐芸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你难道没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徐芸说。
“我有什么事要对你说?”林坷看着很淡定,但他眼神开始闪烁闪躲。
“你不想说,我来说。”徐芸把藏在口袋里,已经快揉烂的酒店消费单举在了林坷面前,“1月10日你带着一个女人去五星级酒店开房了。你们呆了有近4个小时吧?”
她又拿出周大福的消费单据,“这是你当天开完房后又去买了一个金饰,是送给那个女人的吧?”
“今天她来找我了。”徐芸看着一脸懵僵在原地的林坷,扔出这句话,把他炸的五雷轰顶。
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人会主动找徐芸。
就连徐芸见到她时,也有种错觉,看着这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会当人婚姻的第三者呢?
她是被林坷蒙骗了吗?
可她又跟徐芸说,她很爱林坷,愿意为林坷做任何事,意志坚决。
徐芸听了他们的故事,只觉得可笑,怎么让她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可恨的第三者一样?!
单娟娟一脸无谓的看着徐芸讲述时,她明显带着宣誓主权的意味。
她义正言辞的看着徐芸,“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在他最需要人支持和陪伴的时候,都是我在他身边。”
“请你退出成全我们!”这是单娟娟给出的答案。
她三观震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点道德廉耻都没有的女孩呢?
徐芸伸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游乐场众人都惊诧的看着她们,虫虫赶紧跑过来抱住徐芸的腿,看着孩子紧张的样子,她不想和眼前的人过多纠缠,抱着虫虫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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