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凭借自己的才能得到奖赏,这意芜,就是朕对你的期励,也是对你的鞭策。朕希望,将来等你站在朝堂上,成为了朕的左膀右臂,再坚定的跟朕说,你配得上这把名剑。”
少年被鼓励的心气一下子就起来。信誓旦旦的言道:“臣遵旨,定不辜负君上所托。”
易拓拿着剑意气风发的走了,郑有德在旁调侃道:“君上忽悠人的功夫又进了一步。”
“去查查当时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谁,朕倒想知道,是什么人选中了这么个憨孩子。”郑有德收了玩笑的心思,恭敬的应答。
景珍公主生辰,夜里还会放烟花,我便准了皇贵妃留下,陪她再多待两天。
居兴殿的案桌上多了一块兵符,我挥退了众人。低声道:“出来吧。”
他从暗角漏了半个身子,叫人看不真切。
“俞烽说的情况是真实的,确实有人截杀。但不是北边的人。”
春日射猎的时候,我曾收到过他的密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属实。”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焱戚王。”
“跟北边的人有关系吗?”
“不曾发现,不过,北边的人确实不安分,已经跟姚士捷说过了。动疆土者,杀之。”
“好生盯着焱戚王,若有动作,及时猎杀。”
“蒋太傅那边?”他少见的多嘴问道。
“暂时动不了,只要不让他跟别人结盟,就算是削弱了他。”
那影子再次隐入黑暗中,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都是我的自言自语。
“内务府送了新的菜肴,您多少吃点吧?”
俞炯然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端走。”
竹心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俞炯然很少有这样闹脾气的时候,每次见着他这样,都是跟那位主子有关,真不知道上辈子是着了她什么道,这辈子要如此亏欠。
竹心知道劝是没用的,于是刺激他道:“今日去送礼,那郑有德拦住我,问了些话。”
俞炯然肩膀动了一下,但没接他的话。
竹心在床榻边坐下:“他受了君上的旨意,来打探您的情况。”他把俞炯然背上滑落的被子,重新给他拉上。
“说来说去,主子是君上,身份有别,终究是没有善果的,早点断了也好。免得折磨您茶饭不思。”他知道俞炯然想听,故意不说了。
“既然您不肯吃,我这便端出去。下次啊,您要不吃,就早点跟内务府说,免得他们一趟趟的跑。”
竹心端着那盘子,正要出去,就见俞炯然已经翻身坐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俞炯然败下阵来,随手在床榻边的椅子上拿了一件外袍,乖乖拢好,坐在椅子上等他布菜。
竹心跟哄小孩似的,看着他把大部分菜肴都吃完,又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很饱。”俞炯然皱眉。
竹心把鸡汤推到他面前:“你病了这么久,又不肯吃药,食疗补补。”
俞炯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捧着那碗汤,仰头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期待的看着竹心。
竹心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碗筷,装傻充愣:“您想听什么?睡前故事吗?”
俞炯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么时候学着这么耍无赖了。
“快点。”他催促道。
“我骂了郑有德一顿给您出气。”竹心云淡风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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