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脱了鞋袜,坐在岸边玩水,那水池子里长着几株野生的荷花,还有成熟的莲蓬。
我跟叶六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我不敢把衣物全都弄脏,怕等会被孙姑姑发现被骂。
于是由叶六往池子里走了几步,我在后面伸手拉住她。晃荡了两下,轻松得手。
此地安静得很,甚至连蝉鸣都没有,我双手枕头,眯上眼睛,慵懒又闲适的感叹道:“叶六,要是夏天都能在这里过就好了。”
叶六也有模有样的学着我样子躺下来:“只要避开孙姑姑,咱们俩都可以来。”
她侧过头看着我:“我都打探好了,听说这个地方是以前阮妃住的,后来她吊死了,这个地方就没人来了。”
闻言我猛地睁开眼睛:“吊死了?”
叶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是啊,就在那个地方。”说完她伸手指了一下远处的一颗大树。
我整个人弹跳起来:“你,你不怕吗?”
叶六促狭的看着我:“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天天都有人被公公抬出去烧掉,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人才可怕呢。”
我快速的穿上鞋袜,方才的凉爽变成了阴凉。
她见我一副要逃走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骗你的。这个地方就是以前尚衣局宫人的住所,前几年因为走水,这才荒废了。”
我蹲下来敲了她个爆栗,又好奇道:“这地不修缮了吗?那之前的宫人都去哪里了?”
叶六垂眸,神色闪过一丝落寞:“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太小了。”
我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没了方才轻松。两个人盯着池中随风摆动的荷花出神。
等回了西苑,我偷偷向孙姑姑求证,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眼神躲闪,有些含糊不清的告诉我,那个地方不详,叫我不要再问。
后来,我与叶六得了新的秘密地,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
画舫在湖中游了一圈,然后停在凉亭旁边,宫女小心扶我上岸。
凉亭里有两个人坐着正在对弈,亭子外站着几个人,看装扮,应该是两人的随从。
见到我走近纷纷跪下见礼,凉亭中的两个人也随着回头。
裕王还是那幅不咸不淡的样子,倒是庄尔达见了我,很是亲切。
我往棋盘上看了一眼,胜负已分,随口夸赞了两句:“裕王这棋下得越发好了。”
庄尔达笑呵呵的打趣道:“君上不知,臣方才是让了他三招,这才让他险胜,要是真的对起来,他不是臣的对手。”
裕王闻言带了一点笑意:“王爷输了还不认账,莫不是舍不得家里的那本棋书?”
“君上您瞧他,就赢了臣一局,这尾巴都得意的翘到天上去了。”庄尔达跟我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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