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新局面(1 / 1)KC执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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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有德和叶六一同上前查看。

“君上,温惠公遇害了。”郑有德的声音不大,却在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个天雷。

皇贵妃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些,裕王拦住她,做了一个后退的手势,然后大步上前,走到俞炯然身边蹲下去,探了一下鼻息。

裕王站起来,回身对着观望的皇贵妃摇了头。

叶六给昏睡过去的竹心喂了药,又扎了几针,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竹心迷茫的看着四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郑有德对着竹心问道。

竹心眼神渐渐清明,闻声朝郑有德看过去,却发现了身旁躺着的俞炯然,竹心瞬间就红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伸手推了俞炯然一把。然而毫无反应,竹心脸上浮现出悲痛,缓缓的把头低了下去。

我上次见到石恒,还是成德女帝在的时候,那年的春日宴上,他在年初刚打赢胜仗回来,整个人都洋溢着神气,见到谁都笑嘻嘻的。

几年过去,少年飞扬的神采早已变得淡漠,眼里再不见半分笑意。石恒被御林军压着带进来,身上和脸上有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千里迢迢从兖州过来,沦为阶下囚。这份厚礼,给朕送得真是贴心。”我看着石恒冷声道。

石恒脸上神色变了变,最后笑了起来:“君上安好,可不是我朝的福气。”

大约是觉得再无辩驳的机会,他干脆破罐破摔:“今日的事,是臣派人做的,君上要杀要刮,臣都没有半分怨言。”

我走到他面前:“朕何处薄待了你,以至于今日行此举。”

石恒还是那幅不痛不痒的笑容:“臣就是觉得这天下不公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想拉上一两个倒霉鬼。臣没什么好辩驳。”

祁万犰大步走进凌喜阁,手里还拿着厚厚的一叠书信:“君上,查清楚了。这是石恒与他人来往的书信。”

我把手里的剑丢给一旁的御林军,翻看看了几页,目光转到焱戚王身上。

他坐如针毡,但又死死压制住内心的惶恐不安。感受到我的目光,他露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祁万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君上,还有这个是从石恒身上搜出来的,是焱戚王府的郡主送的定情信物。”

石恒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露出恐惧来。

祁万犰高声对着众人解释道:“今夜石恒与焱戚王勾结,意图火烧避暑山庄,行刺君上。此为不忠不义,反叛之举。天佑我朝,

叛军已被御林军全数歼灭。其他,”

焱戚王激动的站起来打断他:“胡说八道,本王什么时候勾结过叛军。”

祁万犰把那玉佩往他面前一送:“王爷对此不眼熟吗?这可是郡主的贴身之物。”

“本王从来没见过这个玉佩,况且,小女向来恪守妇德,不与外男单独结交,怎么会与兖州的石恒相识,祁大人,休要栽赃嫁祸。”

听见焱戚王的名字,竹心抬起了头:“君上,还请您为温惠公做主。”

竹心站起来,一字一句的指着焱戚王道:“今夜那刺客对温惠公下手时,奴才亲耳听闻他说是焱戚王下令清君侧。还说,今夜之后,焱戚王就是新的君上。”

焱戚王激动道:“本王从没有下过什么命令,也不曾见过什么刺客,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温惠公。”

“刺客说的每一句话,奴才都一字一句犹言在耳,岂会空口污蔑?何况,温惠公的尸体还躺在这里。”竹心与焱戚王辩驳道。

我挥了挥手,打断了焱戚王即将出口的话。

“信上有焱戚王府的印章,石恒身上有郡主的玉佩,你还能说跟这件事情毫无干系吗?”

焱戚王痛哭流涕跪下来:“君上,臣冤枉啊,凭着这些莫须有的证据,如何就能定罪了呢。”

我转身看着他那幅丑态毕出的样子,心中不断冷笑:“莫须有?借着修缮坟墓的名义,在京郊聚集人马,又不断和朝中大臣频繁来往,还往朕的凌喜阁塞人放火。你当这些,朕一点都不知道吗?”

焱戚王抬起头,眼神转为阴冷,他的手在袖子里动了一下,一根银针朝着我的面门飞来。

叶六在旁惊呼道:“小心。”

我站在原地没动,祁万犰将手里的玉佩丢了出去,正好挡下。

焱戚王见一招不中,正欲再次动手,祁万犰一剑将他胳膊斩了下来。他惨叫一声,疼得满头大汗。

我回身,不再看他。今日种种,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把人交给刑部,卷宗直呈居兴殿。”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闹了大半宿,天都快亮了,晨曦一点点升上来,映照出凌喜阁被火烧过的断壁残垣。

在凌喜阁院子里坐着的王爷,公主们除了惊惧和害怕,各个都呈现出一副颓废之色。

“君上,温惠公无辜枉死,这身后事。”庄尔达眼下一片乌青,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几根。

我扶额叹气道:“皇姐就立了这么一位皇夫,朕,也没能将他护好,白白遭人毒手。朕实在是有愧啊。”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十分伤心难过。

众人面面相觑,想起两人之间的传闻,皇贵妃的脸色有些难堪:“君上,纵然伤心,但如何处置后事,也是最重要的。”

虽然夏季过去了大半,但气温任然不低,尸体放两天便臭了。

我收了情绪:“成德女帝的中宫之位,迟迟悬而未决,便由温惠公常伴左右。”

成德女帝在的时候,俞炯然仅是换了一个名字,从俞清松赐名为俞炯然,并未有封号。温惠公的封号,是南安女帝登基时,为了表示对成德女帝故人的尊荣,特意赐给他的。

如今温惠公身死,又入主中宫之位,在皇贵妃看来,属实有些逾越了。

她正欲开口劝诫,却见裕王看着她,轻轻的嘘了一下,仿佛是在提醒她不要多言。皇贵妃把即将出口的话,吞人腹中。默默的叹了一口,说来说去,还是情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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