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地上的那把剑,在石恒的面前晃了晃,剑尖对上了他的脖子。
“焱戚王对这把剑,想必是眼熟得很,见我一直拿着这把剑,额头的冷汗就没停过。你说,这个刺客,还能说跟他毫无关系吗?”
石恒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直跟随着我的剑:“是吗?也许是他害怕而已。”
我蹲下来,跟他面对面:“那你呢,你不怕吗?”
石恒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刑罚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没少遭受过。”
他身上还有被严刑拷打的伤痕,想来凌礼红的审问,已经让他吃尽了苦头。
“刑部用的法子,也就是吓唬一般人,真遇上骨头硬的,就没什么用了。朕说的,可不是这些小玩意。”
我站起来,走回到椅子上,将剑递给祁万犰。
“削骨之刑,才是惩罚人的好点子,无论多硬的嘴,都得张口。”我对着他笑了一下。
石恒脸色突变,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可怖。
削骨之刑,还是凌礼红的师傅发明的,以前用来对付那些死士的,后来因为太过残忍,才渐渐从刑部的刑罚除名。
所谓削骨,便是将胳膊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对着那人骨做文章,受刑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伤口血流不止,每一下都是在心头震慑一遍。
“你要是能抗住,这个法子,朕还可以用在郡主和焱戚王身上。”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令他最害怕的话。
石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谋逆的事情,是我跟焱戚王做的,郡主什么都不知道。”
我见他松口,便是想求一个全尸。我挥手让祁万犰带着剑出去。
“说说吧,在兖州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趟这个浑水?”
石恒原本低着头,听见我说这句话,又把目光抬了起来。
他嘲讽的笑道:“好好的?我在兖州过的日子,每天都在煎熬!你且不知我这心里有多煎熬。”
他仿佛被抽掉了骨头般,上半身弯曲起来。
“当年,我是京中的二品大臣,哪里有战乱或乱匪,成德女帝就派我出兵征战。每回我都能战无不胜。没有出兵要务时,便每日领着三千精兵在京郊操练,人人见了我都得称赞两声年少将军,前途无量。”
说起往事,他的眼睛明亮了起来。
“可是,沐修那天,在凤翎阁,谢远春非要与我争同一个姑娘,他不过是个四品大臣,如此不知礼数,我一时气愤,便动手打了他。”
我插嘴道:“你不知他跟蒋太傅的关系吗?”
石恒嗤笑道:“当年的蒋太傅,不过是一个一品,我只比他低一级,有什么好怕的。”
石恒打了人,谢远春自然觉得丢了面子,便告状给蒋太傅,让蒋太傅去成德女帝面前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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