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我倒也没把那个扭伤当回事,直接让郑有德上了药,就躺下休息了,可没想到第二日,那脚腕就肿得跟个发面馒头似的,连鞋都穿不进去了。
郑有德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转头就要去请叶六,我赶紧拦住他,不是什么大事,还是随便传个太医作罢,这叶六唠叨起来的功夫,可不比孙姑姑差。
五日后就是皇贵妃寿诞了,我这个样子前去,实在有碍观瞻,便让人把那衣袍的长度再改了几分,直接拖到地上,便没人可以发现了。
皇贵妃寿诞,景珍公主虽不用操办,但人到底还是要回来一趟的,我早早的就吩咐李章去苏州接人,不料,回来的却是一个空马车。
李章言道:“虽然景珍公主的身孕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可珍惠郡主一直说胎像不稳,怕是得等到生产之后才能回京。”
这么长的时间,皇贵妃怕是有得挂心了。
李章从年前到现在,不是出京去苏州,就是从苏州带口信回来,人也跟着累得消瘦了些,我便让内务府赏了些东西,再叫太监送他出宫歇息。
李章受宠若惊的谢了恩,许是想起上次他回话的时候,我还特意叫了皇贵妃,便又多嘴问了一句:“皇贵妃那边,小人可要回禀?”
我挥手让他退下,这毕竟是后宫的事情,他一个御林军,直接越过内监去妃嫔处回禀,到底是僭越。
李章走到门口,有些回过味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后怕。
从国寺回宫的第三日,霍淮突然来了,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正经事,便也没让郑有德多问一句,直接传他进了偏殿。
眼见着天气渐渐回暖,白日里即便是穿一件单衣薄纱,也不觉得冷,霍淮今日倒是没穿朝服,而是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袍,将整个人衬托得越发淡雅。
我募地想起在庄尔达王爷府初次见他时的情形,那身白色金色暗纹长袍,淡雅中多了几分高贵,眼下却是十足十的雅致。
“见过君上。”
我挥手让他起来,又给赐了座。
“头回见你主动进宫,怎么?朝中有什么大事?”
霍淮脸上还是带着那副浅笑:“臣今日不是为了朝事而来,而是作为君上的耳朵来的。”
耳朵?我心里打了个顿,默了一会,这才想起他前两日在国寺中说的那句话。
“朕今日,实在没有什么烦心事。霍大人这耳朵,今日可以歇歇了。”
霍淮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来:“今日的耳朵,不是来听烦心事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那你是打算做什么?”
霍淮没回答,反而直接挽起了两边的袖子,然后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原是侧卧在榻上的,因为要见外人,所以才稍稍靠着软枕坐直了身子。
霍淮在离我几个拳头的距离前停下脚步,我有些防备的看着他,不知他想做什么,神色有些紧张起来:“霍大人。”
他嘘了一声,然后伸手推了我肩膀,将我按在软垫上躺下。
“霍大人。”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惶恐,脑中想起了那日被长玉公子压在榻上的情形。
当日我手脚尚且齐全,对付长玉公子尚且无能为力,对着胆大妄为的霍淮,便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不知是这两次与霍淮的相交,让他觉得我们两人之间可以这般亲近,还是他原本就对宫规知之甚少,竟然再次越权而上。
我见他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便要去喊郑有德,他好似察觉了我的意图,将头凑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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