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隆动了,侧身滑步向前,左手闪电般伸出,抓住哈纳汉持剑的右臂,自己的右手猛的抓拿他持剑之手背,用力上举向外板旋,巨大的疼痛让哈纳汉惨叫出声,不等他变招,张亦隆右脚上一步后绊其腿,趁着哈纳汉后仰倒地之时,再次双手发力直接猛力折其右肘!
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哈纳汉一声痛苦的惨叫,他的右肘直接被张亦隆折断,短剑无力的滑落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哈纳汉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哀嚎,远处的巴岳特部骑兵中有几个刚要走身,胡德尔金刷的抽出马刀,对着他们遥遥一点,就没人再敢动一下了。因为随着胡德尔金的动作,十张搭好梅针箭的顽羊角弓就已经对准了敢于站起来的人。
敢动就死!
张亦隆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脚尖轻轻一点,正是肝部,更加剧烈的疼痛让这个一直拿鼻孔看人的少年直翻白眼。
“张大哥……”马上的达阳提醒了一句,哈纳汉确实不能死。
张亦隆点点头,后退两步,从地上捡起那柄短剑。这是一柄做工非常精良的短剑,长度不过50厘米,换算下来也就是一尺五寸左右,剑身厚重,圆尖,剑身上有着清晰的锻打纹路和夹钢线,木制剑柄为六棱形,剑格很有特点,是错银的双龙抱日。
简单一句话,漂亮且实用。
把这口剑在手上掂了掂,这剑还挺沉,大概有个一斤七八两重?在手上挥舞了一下,确实手感很好!
不过有剑没鞘是不行的,张亦隆没有理会地上已经快要疼的休克过去的哈纳汉,只是俯身从他左袖中摸出一个朴实无华的全铁制剑鞘,把短剑还鞘后,张亦隆转身面对着达阳露出奇怪的笑容。
达阳心中一叹,这位张大哥还真狠啊。
此时的张亦隆背对着哈纳汉,可以说完全不设防的状态,没人能拒绝这种诱惑,哈纳汉这种没脑子的蠢货更是拒绝不了。
实际上从张亦隆捡剑时起,他就在积聚全身的力量,一定要让这个如恶狼般的家伙付出代价,就算是没有了短剑,哪个蒙古人身上没把锋利的餐刀?哈纳汉强提一口气,左手飞快的在腰间一抹,腰带上的象牙柄餐刀就已经滑入手中,他曾经在那些贱民身上试过,只要捅的位置没错,就能让眼前这家伙一刀毙命!
至于说杀了大成鄂托克台吉的安答是什么后果,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了,怒火和右肘传来的剧痛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
就在张亦隆面对达阳露出微笑之时,地上的哈纳汉弹身而起,左手刀光一闪,锋利的餐刀直指张亦隆的后心!
跪在不远处的少男少女们刚要出声示警,张亦隆就已经一个左滑步闪开半个身子,空着的右手像铁钳一般握住哈纳汉持刀的左腕,右脚用力蹬地后一个精准的右侧踹踢中了哈纳汉的左小腿。
“卡察”一声轻响,侧面受到重击的小腿骨直接折断,这一次哈纳汉干脆都没叫出声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主子!”一名哈纳汉的亲兵不顾一切的从地上跳起来就要冲过来。
“嗡”的一声弓弦轻响,一支梅针箭准确的从面门贯穿了他的头颅,将其钉死在地上,胡德尔金一字一顿的说道:“动就死!”
达阳看向眼前这位明显就是故意诱人上当的张大哥,无奈的问道:“死了?”
张亦隆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一边从哈纳汉手上拿走明显很值钱的象牙小餐刀和插在熊孩子腰带上的象牙刀鞘,一边回答着达阳的问话:“当然没死了,小腿断了而已,人只是疼晕了,没事。好好治治和原来一样。”
达阳哭笑不得,只好让胡德尔金叫过来几个哈纳汉的亲兵,让他们赶紧弄辆车把受伤的哈纳汉送去看大夫。
结果这几人跑回山包后不一会就赶了辆双马拉的草上飞出来,看来这原本就是哈纳汉的轿子,现在用来抬他是正合适。
达阳留下了30名巴岳特骑兵,其余的则让他们护送着哈纳汉去找大夫,被张亦隆和和董一振等人杀死的巴岳特骑兵和战死者的战马、兵器也全部让他们带走。
至于说留下的30名巴岳特骑兵自然是让他们把被杀的板申之民的尸体火化,不然还怎么继续前进?
直到把所有尸体全部火化并分装入牛皮袋后,临时套了件蒙古袍的姑娘一边流泪一边用木炭做笔在牛皮袋上写下一个个名字,不远处,三名少男少女早就哭成了泪人。
达阳和穿越三人组早就离开了,这些事情交给老管家乐木吉处理就行了。
由于要处理尸体和一些善后问题,今天的扎营时间提前到了中午。在把4个少男少女交给乌云娜照顾后,达阳拉着穿越三人组来到了自己刚搭好的小蒙古包里,杨大乖已经坐在里面喝茶了。
见四人进来,杨大乖亲自给张亦隆敬了碗热气腾腾的奶茶,“没想到张大哥还是手下留情了,我还以为你要抽剑砍下那小子的人头呢。”
“我可不敢,那可是一部台吉的儿子啊。”张亦隆的解释让包里众人都笑出了声,不敢?当场打断哈纳汉右手和左腿,这叫不敢?
等大家都开始喝茶,达阳这才认真的问道:“张大哥,你为什么会对哈纳汉下这种重手?”
张亦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哈纳汉杀了一百多苏木沁板申的百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达阳点点头:“私运兵器现在是死罪,哈纳汉杀他们只是错,不是罪,就算是我父汗也只能让松木儿台吉赔钱了事。而且这事一旦闹大了,苏木沁板申中要掉脑袋的人可不只这一百多人,你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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