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口罩和鸭帽的女孩子拿着下一场戏里穆立迪要用的发冠匆匆忙忙地打周琬琰面前走过。
周琬琰瞥了一眼,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女孩子眼生得很,打扮也很怪异,大夏天在剧组把自己挡得这么严实,胸前连个工作牌都没有。
她立刻对着女孩子的背影喊道:“等一下!”
那个女孩子一听有人叫了自己,想都没想地撒腿就跑。
周琬琰更加肯定了她不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站起来就追了上去。
一边追还一边叫:“快拦住她!”
旁边站着的几个场务一听,立刻围过来,分几个方向挡住了那个女孩子的去路。
女孩子一看跑不掉,当机立断地举起手里的发冠狠命往地上一砸。
“叮啷”一声,那个做工精致的银色发冠直接摔在地上解体了。几个贝母和玉做的装饰被磕得四分五裂,珠子也带着清脆好听的声音飞溅了一地。
周琬琰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
这个发冠的基底是特地找的师傅花了好几天时间照着设计图纸纯手工打出来的,光是工本费都花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穆立迪后面几天的戏都要用到这个发冠,现在被砸成这个样子还怎么用啊!
两个场务上来拉着那个女孩子就往外走,其中一个直接掏出手机报案。
那女孩子在被拖走的路上还愤愤不平地嚷着:“凭什么躺在医院里的是我们韵琼宝贝?!网上那些狗屁声明我一个都不信,穆立迪,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谁付出代价还不知道呢!”周琬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盗窃,损坏其他的人财产,够她拘留半个月了。”
服装组的小姐姐把地上银色的素圈发冠和散了一地的珠玉收了起来。
贝母和玉是不能再用了,只有珠子还可以勉强拯救一下。
但是勉强拯救和复原根本就是两个概念。想要把这个发冠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又谈何容易?
“我能跟你一起去修这个发冠吗?”周琬琰在服装小姐姐的旁边蹲下,帮着她一起找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的那些珠子,“我以前做过簪子和璎珞,应该能帮得上忙。”
服装小姐姐求之不得,唯恐她跑了似的,连剩下的珠子都没顾得上捡,直接把她拉回原来做会议室的那个房间。
小姐姐带上房门,把周琬琰拉过来低声道:“其实修这个发冠倒是不难,主要是材料。”
她摊开手掌给周琬琰看那些已经碎成了好几块的装饰:“这些就算是现在买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周琬琰沉吟半晌,忽然问道:“小迪戴着这个发冠拍了几场戏了?”
“应该就昨天拍过,差不多三四场吧。”
“还好,”周琬琰松了口气,“我那里还有一些装饰配件。虽然比不上原版这些精致,但至少可以将就着用用。”
“真的吗,那真的是帮了大忙了!我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备用材料什么的都没有准备得这么细。”
“交给我吧。”周琬琰拍了拍服装小姐姐的肩膀信心十足。
她打了一辆车速去速回,不过半小时就把东西都取了回来。
两人拿着一堆材料来回比对之前拍下的发冠照片,力求装饰尽量相近,颜色基本一致。
毕竟如果能做到不重拍自然是最好了。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还真的把这个发冠给修复得和原本有八九成相像。
发冠一修好,周琬琰总算是长叹一口浊气。
抻了抻伸了好久已经酸得不行的脖子和胳膊,她往后一倒,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服装小姐姐捧着那个修好的发冠就想像捧着女王的加冕皇冠似的小心翼翼。
还好,今天穆立迪的戏份下午的有一场是不需要佩戴发冠的。那场戏被临场调拨到了早上,好歹没有耽误到今天的拍戏进度。
“昨天车祸,今天有人混进来捣乱。多灾多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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